說不為所動是假的。
我聽了他的話,也像少不更事的女生一樣,心動不已。
我喜歡鑽石,他便要給我礦山,嗬!
“那礦山不是餘焺的麼?”我本想點支煙,但又放下了。
煙酒這兩樣東西,在中醫來說是大忌。
能不碰,就盡量不要碰。
蕭謙墨淡淡地朝我看著:“原本你稀罕的東西不多,不容易取悅。”
不容易取悅?
難免忍俊不禁,他才是難以取悅的人。
這件事他僅是簡單提及一下,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蘇蘇從來都是愉悅的!”我嗤笑著回答。
現在算是淩晨,還沒到十二點,他起身把手伸過來:“帶你出去!”
都這麼晚了……
拒絕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便抓住我的腰,把我往外麵帶著。
冬季,外麵天已經黑盡。
飄著雪花。
蕭謙墨是個瘋子。
被他塞進車裏,並且還替我扣上安全帶的時候,外麵的雪已經下得更大了。
越野車往前,不知目的地。
“墨爺……”
“先睡一覺!”他說。
車燈照亮前麵的路,寂靜的小道上,仿佛我們成了孤獨的旅人。
本來這宅子就子啊人煙不多的地方,自然四周也不見別的任何行蹤。
閉上眼睛半晌,卻沒有睡意。
我的二十四歲生日,平淡卻真實。
雖然有齊悅兒這個小插曲,但我也算是做了點實在事兒。
“到了!”蕭謙墨停穩了車子。
我一睜眼,呆住。
夜色漫漫,白雪茫茫。
兩側有昏黃的燈光,零散排列在小道兩側。
方圓幾裏,並沒有住宅,更沒有人煙。
視線內,卻又一棟兩層樓的墨藍色小別墅,突兀而別致地藏在花叢中。
頭一次見到墨藍色的房子,嗬……
蕭謙墨是個極為純粹的人,綠色的那棟宅子,我仍舊有印象,他的法式別墅,顏色也尤其淩冽,容不得絲毫雜色幹擾。
他沒說話,也沒讓我下車,而是自己下車,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朝我伸過來他的雙手。
我一愣,便聽到他說:“地上雪厚,我抱你!”
輕輕一笑,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他順勢一摟,把我摟住,打橫抱著,往前走。
雪已經停了,冷空氣突然襲來,沒忍住往他懷裏縮了一縮。
他一步步往那墨藍色宅子裏走,花的味道飄散進鼻腔。
寒冬仍不死的植物,必然是傲氣的玩意兒。
他抱著我走進院子裏,然後推開宅子大門。
燈光燦爛。
原以為,這裏麵的裝潢會是簡單的,會是陳舊的。
但沒想到,如此華麗。
對,是帶著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那種華麗。
我並不喜歡,因為張揚得有些過分了。
從水晶吊燈到每一塊地磚,都極盡奢靡,每一寸,價值千金。
蕭謙墨把我放下:“礦山遲些給你,但宅子從現在起,屬於你。”
“墨爺這是要和我分居?”我有些意外。
他不答,而是朝沙發處看去。
眼皮子一跳,深色的沙發上竟有一團雪白。
“貓!”我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