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夏臉色一緊,掛著晃神的微笑,“止聿,你剛剛叫了誰的名字?沈……清歡?”
我躲在江止聿身後,有些尷尬。
江止聿薄唇微啟,“沈清歡,琉夏叫你呢,你這樣很不禮貌啊。”
我恨不得朝江止聿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腳。
硬著頭皮站在阮琉夏麵前,我笑了笑,“阮小姐,早。”
阮琉夏頓時尖叫起來,“沈清歡,你怎麼會在止聿的公寓裏!”末了,她的五官因生氣而扭曲在一起,“你,你昨晚在止聿的公寓裏過夜?!”
“沒有沒有。”我心虛說,“沒有,沒這回事兒?”
可對上江止聿不懷好意的墨瞳,又想起阮琉夏給我支票故意坑我。
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阮琉夏剛因為我的解釋而臉色緩和了一些,她將信將疑,“真的?”
我抿唇,“假的,我昨晚就是在這過夜的。”
她頓時氣的畫著精致的妝容的臉都擰在一起了。
她氣急了,卻並沒有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而是委屈的看向江止聿。
她說,“止聿,你聽我說,沈清歡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清純。前幾天,她就厚著臉皮向我要了兩百萬去,說拿著這錢就不會再跟你來往,結果,她竟然又出現在你身邊,來騙取你的感情,以達到她要錢的目的。”
江止聿眉頭擰了擰,不緊不慢問,“那你給了嗎?”
“給了。”阮琉夏說的一臉正經,“我想到你和她的關係不錯,我心想她肯定是有難處的,所以就給了。”
“上次你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說沈清歡問你要了兩百萬,然後說親眼看著她帶著其他男人去私會。”他墨瞳直視阮琉夏,“沒記錯吧?”
阮琉夏頓時仿佛吃了一頭蒼蠅,支支吾吾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了。
“止聿,你肯定記錯了,當時我沒有這麼說,我明確說的就是沈清歡她……”阮琉夏突然莫名禁了聲,轉換了話鋒,“對,止聿,你沒記錯,是我記錯了。”
我吃驚,怎麼突然好端端的放過我了?
阮琉夏說,“止聿,這個點心你拿著,我想起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江止聿開口,“改口味了,不喜歡吃。”
她一愣,卻沒有再多說話,而是拿著點心匆匆忙忙走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朝我笑。
那笑容,很複雜。
讓我脊背不覺一涼。
“沈清歡。”
江止聿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慌張回了神,“嗯?”
“走。”
“嗯。”我應了一聲,跟上江止聿的腳步。
……
車上。
江止聿見我沒說話,問我,“在想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些緊張。本身就是個廢棄的樓盤,都兩年了,也不知道那樓盤還在不在。”
“還是老樣子。”說這話的時候,江止聿的車子正巧停在樓盤的前方,“因為得晦氣,所以一直沒有新的開發商接手,兩年來一直是爛尾樓了。”
晦氣,因為寧安在這裏跳樓自殺。
時間仿佛突然回到了兩年前,那個哄鬧的場麵。
警戒線,警察,醫生,血肉模糊的寧安,還有圍觀的群眾。
還有——嘶聲裂肺呼喊的我。
額頭冒出了涔涔冷汗,江止聿為我打開車門,“下車。”
“江先生,我有點不敢……”
“怕見到死去的沈寧安?”
他總是一語中的。
我點了點頭,悶頭不語。
江止聿淡淡抿了抿唇,沉著聲音說,“你應該希望她托夢告訴你,也不用你日夜煩憂。”
我一愣,撐著車框跳下車。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我的前發。
他將我拉到一處,手指指向某一個方向,“看。”
我順著看了看,那邊是一個小區,沒有看出所以然。
我擰眉,“什麼?”
“再仔細看看。”
“……”我真的看不出什麼來,如實說,“我看不出來。”
“再仔細看看。”
我有些著急了,“快別賣關子了,到底有什麼啊!”
江止聿伸手敲了敲我的腦門,“攝像頭。”
在我看見攝像頭的時候,不禁渾身一震,呢喃問,“你是說這攝像頭會拍攝到寧安當時的跳樓的畫麵?”
他劍眉微皺,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摸了摸手機,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被踩碎了,“手機借我一下。”
拿到江止聿的手機,我快速的百度了一下一般居民小區監控錄像能保存多久。
有的說是十五天左右,也有說看硬盤容量,還有的說得詢問小區的物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