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隻無頭蒼蠅般在偌大的酒吧中找尋著俞希希的身影。
再打去的時候,電話一直提示無人接聽狀態,最後,幹脆關機了。
我緊緊攥著江止聿的衣袖,嘴中呢喃念叨,“要出事……真的要出事……”
江止聿反扣住我的顫抖的手,“先冷靜,我叫讓韋東澤帶人過來。”
等待的時間,漫長又煎熬。
在看到韋東澤的時候,我已經喝下了三瓶礦泉水,“韋助理!”
韋東澤朝我笑了笑,隨後看向江止聿,“江先生。”
“去,帶人找找,如果大廳沒有。”他頓了頓,抿唇又說,“就把包廂都挨個找一圈。”
“這……”韋東澤有些為難。
我知道他想說這有些不太好吧,我都知道不太好。
我為難說,“我都知道這不太好,可是事出緊急,沒有其他辦法了。”
“好的,我馬上去。”韋東澤朝身後揮了揮手,與他一同去了好幾個人。
“等等。”江止聿突然叫住了他,他回過來,“江先生。”
“清場。”
“……啊?”我吃驚,“清場?”
這幾百號人,玩的正盡興,怎麼可能說清場就清場。再說了,如果有些人脾氣大一些,杠起來了可不好。
這時,施可認出了我,擠到我身邊,“嗨,清歡。”
“江先生也在。”他垂眸笑了笑。
這不正巧嗎。
我說,“施可,我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可是找不到她,能幫忙……”
江止聿接過話茬,“清場。”
“不清不清。”我將江止聿拉到一邊,“幫忙找到她就行,能讓我看看監控嗎?她可能進了某一個包廂。”
施可為難,可最終答應了。
韋東澤問,“江先生,我還需要挨個找嗎?”
“找。”
“不找。”
江止聿擰眉看向我,“你這腦瓜子在想什麼?現在找人是最快的方法。”
“我……如果希希……我不想更多人知道她的難處。”我揪著手指,“她既連我都不願意告訴,更別說你們了。不要讓希希難堪好嗎?要不,讓韋助理他們先回去吧?”
他擰著的眉頭平緩了些許,“韋東澤,去門口等著。”
“是,先生。”
……
監控顯示,俞希希確實進了一個包廂,獨自一人。
而她進去之前,這包廂裏去了一個男人。
我問,“那男的是誰?”
施可說,“常來,麵熟。”
我邊說邊往外走,“那他這人是怎麼樣,做什麼工作的,之前跟希希見過麵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每天人來人往,我哪能專盯著一個人看呀。”末了,施可似是想起了些什麼,又說,“這人,嘶……來的時候出手倒挺闊綽的,應該挺有錢的。”
病危通知書。
有錢。
俞希希又不願告訴我實情。
一個不祥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炸開——
那臭丫頭不會,不會去為了錢賣身吧!
想到這裏,腳下的步子不覺加快,下樓梯的時候還因緊張的腳滑了一下。
我驚呼一聲,虧得是江止聿及時伸過來撈住我的長臂,不然我可要從樓梯上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