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穀越想越氣,最後站起身子指著下邊的一眾管事大喝道:“這是我花家的事,你們隻不過是花家聘請來的,你們有什麼權利在這裏指手畫腳?”

花五穀一句話剛說完,大廳裏立刻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花五穀,花顏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而下邊的管事則有的憤怒,有的心痛。

歐陽天青看著大廳裏的情景心裏冷笑不止,花五穀真是個白癡,都到了如此境地還不知道低頭認錯,隻知道一味的強硬,這無疑將他更快的推向了風口浪尖,離懸崖也就更進一步。

“爹,你在說什麼?在坐的諸位管事對花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說這話是不是太傷人了?”花顏心痛的看著花五穀。

“你給我閉嘴!”花五穀滿眼充血的瞪著花顏,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茶盞對著花顏兜頭就扔了過去。

都是你這個丫頭,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是花家的掌權者了,這花家一切都是我的。銀子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何必招來這許多人的不滿。你就是個禍害,早知道如此當初生下你時我就該將你掐死!

歐陽天青幽深的眼睛瞬間爆出冷芒,伸手快速的將扔向花顏的茶盞撥開。

“啪”的一聲,茶盞落在大廳中央摔得粉碎,“嶽父,你因為自己的錯誤而遷怒於他人,這不好吧?”

歐陽天青眼神冰冷的看著花五穀,將怒火衝頭的花五穀看的愣住了,火氣頓時降了下來,覺得自己剛才也做的有些過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溫管事聽到花五穀的話徹底沉默了,當初自己跟花老爺子認識時兩個人還都是毛頭小子。

如今花老爺子已經不在,而自己也已經過了花甲之年,細細算來自己任花家管事已經有快四十年了。

唉,老嘍,被人嫌棄嘍。伸出手想要端起茶盞喝茶,卻因為渾身氣的發抖而將茶水濺了出來。

花顏看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溫管事,急忙道:“溫管事,當初爺爺開拓花家之時您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我爹剛才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對您出言不遜,我在這裏帶父親向您賠禮道歉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父親一般見識。”

溫管事卻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歎了口氣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比溫管事小幾歲的趙管事歎了口氣道:“大小姐,這不是道不道歉的事。我們雖然是花家的長工,但也是一心為著花家好的,如今被花老爺如此說,這可真是寒心啊。”

這位趙管事也在花家做事快二十年了,以前花老爺子跟花顏掌事時對他們這波管事還是很敬重的,沒想到花五穀才管事沒多久就鬧出這樣的事。

就算對花家再怎麼忠心,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做事也早晚都是貌合神離,到時候花家肯定會分崩離析。

東方白此時沉著臉色,最後提議舉手表決到底用不用花五穀繼續擔任花家掌事者的身份,以前遇到什麼大事花老爺子也是將大家叫到一起投票表決的。

花五穀一聽立了瞪了眼睛,這不是變著法的將自己的權利剝奪嗎?他敢保證,經過剛才的事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轉頭看向花顏,語氣帶著哀求道:“顏兒,難道你真的要讓父親流落在外嗎?”

花顏歎了口氣,道:“父親,不是女兒不幫您,實在是您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如果隻是挪用了櫃上的銀子女兒還能想辦法幫您還上,可是剛才您說的話太傷人了,傷了各位管事的心不說,若是傳出去誰還敢來我們花家做事?隻怕外邊的人都會指著我花家的脊梁骨說我們不通人情事故。”心痛的看了花五穀一眼,花顏轉頭不再看他,隻是一個勁兒的歎氣。

花五穀一聽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完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上一片灰白。

趙管事看著花五穀冷笑道:“花老爺,別看你是大小姐的爹,這為人處事上,你還真不如一個孩子。”

歐陽天青看著大廳裏的人淡淡的道:“作為花家的女婿,在下本來不應該對花家的事多嘴的,但是今天的事在下也想說說在下的意見,不知道各位可允許?”

溫管事隻是低著頭不說話,趙管事看了看溫管事,歎了口氣隻說少莊主客氣了,雖然你是花家的女婿,但是生意上兩家也有許多的來往,自然可以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