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我身後執鞭行刑的那個兄弟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劉姐,五十鞭子已經罰過,請您驗傷。”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滿頭滿臉的汗水,現在正在默默的往下流,流到鼻子上有些癢癢的。
我默默的垂下頭,不想自己狼狽的一幕被別人看到。
“行了,帶王城兄弟去治傷吧。”柳竹筠擺了擺手說道。
這次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任由進來的兩名兄弟攙扶起了我。
楠哥跟著我一起走進了一旁的那個房間。
這時,陸飛的傷已經都包紮完畢了,他聽到門響聲一臉著急的看了過來。
“大哥,你怎麼樣?”陸飛看到是我進來連忙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其實我剛走進來,陸飛就特別關注的打量了一遍我的全身,發現我似乎沒有什麼不妥,這才安了心。
我做到醫生旁邊的時候,故意側了身子不讓陸飛看到。
但陸飛依舊覺察出了異樣,他踉蹌著下了地走了過來,我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大哥!這……誰打你!”陸飛雙目赤紅,在他的眼裏誰也不能動他的大哥。
“沒有人要打我,這是我自願的。”我淡淡的說道,就好像這些傷都在別人的身上。
其實剛剛那個行刑的兄弟打的非常的有技術,他把勁兒都使足了,雖然當時疼一些,可鞭子接觸皮膚直接破皮,裏麵沒有淤血。
這種情況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的很可怕,但實際上卻很容易好起來。
大約也就是三四天的樣子就可以結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大哥!我……我去跟他們拚命。”陸飛站起了身子,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晶瑩的液體。
其實就是在柳竹筠的地盤,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下的手,陸飛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我快步一把拉住了陸飛,就這麼一個動作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
“大哥你怎麼樣?對不起。“陸飛閉了閉眼睛,有些無奈的錘頭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這麼自責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這些都是皮外傷,一會包紮好了就行了。”我安慰著陸飛。
這會那醫生拿著消毒用的工具走了過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友好。
相反,換上了一張不可思議和佩服的表情。
他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在幫我所有的傷口消毒擦去血跡。
這時,楠哥走了進來。
“楠哥。”我衝他打了一個招呼。
“趴好。”楠哥嚴肅的說道。
我沒有再想起來,而是乖乖的趴好,等著醫生給我上藥。
“兄弟,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上幾句話。”楠哥開口說道。
我有點沒有弄明白這個楠哥到底心裏麵是怎麼想的,他一直對我都冷口冷麵的,似乎很不友好的模樣。
“好,楠哥你說。”我對楠哥說道。
這時,楠哥身後的幾個兄弟很自覺的走了出去。
屋子裏就剩下了四個人,我、陸飛,楠哥和那個醫生。
從一開始醫生的那個反應和說辭來看,他跟楠哥的關係肯定很不一般。
“我從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倒也不是你替我挨了打,是這種骨氣。”楠哥並沒有說一些亂七八糟的開場,而是單刀直入非常直接的說了出來。
我慘然一笑說道:“楠哥抬舉我了,隻是我覺得這個事情不能讓你一個人擔。”
“並不是誰擔的問題,你能看清楚到這裏來的原因,這很不容易。”楠哥的嘴角微微上揚,說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其實也是我在心裏盤算了半天的東西,就是柳竹筠作為一個黑道的泰山北鬥,她幹嘛派人去請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那麼目的肯定隻有一個,那就是大灰狼的故事,她看上了我手裏的洗髓丹。
也隻有洗髓丹才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把黑道女王都吸引來了。
“是,謝謝楠哥,其實很多事情不用說的太詳細,兄弟都記在心裏了。”我的聲音不大,但我知道這句話已經可以直接戳進楠哥的心窩了。
“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你一句,柳姐想要你的洗髓丹,你要做好打算。“楠哥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其實這也說明楠哥是個非常敞亮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人,也是一個不喜歡背後說三道四的人。
他隻是非常善意的在提醒我。
畢竟他用的詞是打算,也就是說假如把洗髓丹雙手奉送給了柳竹筠這倒是還好有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