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沒想到南宮月的反應會這麼大,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她,站在她麵前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畢竟南宮月還是個小孩子,突然間遭受這一切,本來就是很難接受的,況且她自小便心氣兒高,沒有經曆過什麼挫折。
看來確實是忽略了很多的事情啊。
南宮月雙手掩麵,嚎啕痛哭,像是要把這段時間受過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南宮瑾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問:“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說,或者和曦兒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
南宮月聞言更是無法自已,她都說了啊,為什麼他不懂?還要她說什麼啊?
青南和曲簾站在門外,聽到書房中的哭聲,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曲簾甚至都紅了眼眶。
良久,室內的哭聲終於停下了,南宮月擦擦眼淚,站起身子,喝了已經涼透的茶,開口:“兄長,是月兒不對,月兒不該在這種時候還來煩兄長,希望兄長不要介意。”
聲音嘶啞,還帶著點哭腔。
南宮瑾皺眉,想摸摸她的頭,卻被躲過了。
“時辰不早了,兄長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月兒也該回去休息了。”南宮月扯扯嘴角,終於露出一個微笑。
說罷,便轉身往門口走,一瘸一拐,卻走得無比堅定,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月兒……”
回應他的是房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和一個從未回頭的背影。
南宮瑾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今日南宮月怪怪的。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月兒?”回到蕭鬆苑,南宮瑾看著正在擦頭發的趙若曦,問道。
趙若曦一愣,道:“剛才還見過呢,她今日出門,腳崴了,我還因為一些事兒罰了她去跪祠堂,怎麼了?”
南宮瑾心口煩悶,皺著眉搖頭道:“沒事,她剛才去找我了,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是不是因為她受傷了本來就很委屈,然後我還罰了她,便去找你求饒了?”趙若曦問道,“我回來之後也有些後悔,想著等她傷好了再罰也不遲,我讓清風去跟她說一聲,明日不用去祠堂跪著了。”
“好像不是因為這事。”南宮瑾道,“我也還沒想到,現在罰了就罰了,你日後多關注她一點,我覺得我們對她太忽視了。”
“行,我知道了,你也快點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趙若曦應著,想著日後該如何麵對南宮月。
“好,”南宮瑾站起來,親吻了一下趙若曦的額頭,有些疲憊,“辛苦你了。”
趙若曦莞爾:“這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整日早出晚歸的,才是辛苦。”
清風帶人換了熱水進來,伺候著南宮瑾洗漱完,便帶著小丫鬟們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南宮瑾便進了宮。
“賢侄最近休息的怎麼樣了?”皇上一臉慈愛的看著南宮瑾問道。
南宮瑾拱手道:“多謝皇上體恤,容微臣休息這幾日,身體已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