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浩聞言立刻跪下,麵帶驚恐的問道:“怎會如此?此事正天司和大理寺的兩位大人尚未查明嗎?到底是誰在外麵胡亂造謠?”
劉嘉應看了他許久,見他眼中沒有絲毫的心虛,這才說道:“難道不是靖王妃此次出府,打開府門,告訴了在外麵的民眾,這才使得他們全都知曉了嗎?”
“皇上,您可萬萬不能相信這些話!”趙千浩趕緊道,“今日曦兒出府,微臣是派了人跟著的,她並未接觸外人,說是去靖王府看看,便是去了靖王府。此間也並未見到靖王府中仆從出過府,那是如何將事情宣揚出去的?”
“朕說的意思你不明白?”劉嘉應臉色不好看了。
趙千浩並不慌張,他道:“微臣知道皇上的意思是因為曦兒在靖王府門口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這才導致眾人以為是皇上殺了靖王的。但是,皇上有沒有想過,那些人為何就算看到靖王府不開門也要等在那裏?”
劉嘉應眼睛一眯,問:“為何?”
“微臣以為,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為的不是讓百姓對皇上不滿,而是為了徹底搞垮靖王府!”
看著趙千浩堅定地眼神,劉嘉應心思也動了動,他道:“繼續說。”
趙千浩得到鼓勵,繼續說道:“皇上已經下令封鎖此事,百姓們自然也隻敢私下裏沒人的時候議論一番。再不濟,也知道皇上對此事是有些忌諱的。那些百姓素來不敢與朝廷作對,此次卻為何冒此風險?”
“所以,微臣以為,必然是有人想要將此事鬧大,然後借皇上之手將靖王府徹底除掉!而有這種權利、也與靖王府有仇的人,想必不必微臣細說,皇上心中也有數了吧。”
劉嘉應低著頭,若有所思,隨後,他看向趙千浩,問:“你為何如此篤定不是趙若曦做的?”
趙千浩笑了笑:“想必皇上對曦兒也有了解,她若是能沉下氣來布這麼大的局的人,怎麼還會做出隻身前去行刺皇上之事?若真是心思縝密,必然是要先劫持了諾諾,拿住您的命脈,再和您談條件吧。”
劉嘉應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也知道趙若曦確實如同趙千浩所言,若是她會虛與委蛇,當年隻要和自己曖昧著,現在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場。
“行了,朕知道了,趙將軍早些休息吧,朕先回宮了。”趙千浩擺擺手,就要走。
趙府上下立刻跪下給他行禮。
趙千浩想了想,問:“明日曦兒還要去靖王府,您看……”
“隨她去吧。”劉嘉應擺擺手,便走了。
送走了皇上,趙千浩這才鬆了一口氣。
夫人也歎息一聲,讓眾人都散了,這才將趙千浩叫到自己房間好生詢問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趙若曦便早早起床,出了門,好好的用了早膳,便帶著清風出了門。
等到了靖王府的時候,被眼前的盛況驚的愣了一愣。
門口是兩排花圈,一拍少說也有十幾個,更是有戲班再次吹拉彈唱,是大戶人家辦喪事慣用的路數。
趙若曦進了門,便看到內裏已經煥然一新,雖然府上還是稍顯破敗,但是卻比昨日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若是不提,便不知道府上曾經被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