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搖了搖頭:“那些身外之物,不看也罷。”
老夫人壽宴將到,又加上吳氏的情況越發緊張,司馬映萱匆匆交待了吳氏及她身旁的婢子一些事,便下去著手安排事情了。
原秋姨娘回來,也有意說夫人懷孕,老夫人年老,司馬映萱一個小女子,又要顧學堂之時不便,有意要把管事權給摘過去,被司馬映萱三言兩語就打回來了。
這頭吳氏馬上要生產了,當家權力若是移交了過去,可往後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奪回來的。
再加上,清蓮居那頭也有人正虎視耽耽著,司馬映萱更是一步也不敢踏錯的。
原司馬振也是擔心司馬映萱要顧及學堂的事情而顧不來司馬將軍府,可是司馬映萱說了,她早晚都是要嫁作人婦的,這些東西若不能盡早接觸,怕是嫁作人婦也是不能打理好府邸的。
又加上司馬振離府後,司馬映萱便把這若大的將軍府打理的條條是道,這才作罷,不再提及易權的問題。
傍晚的時候,老夫人差盼煙過來傳話,說是要收拾一間偏遠的庭院給秋姨娘的表兄小住幾日,司馬映萱便爽快地應下了,還特意撥了一間離秋姨娘那頭不是特別遠的一處小苑供他居住。
隻待老夫人壽宴時,送秋姨娘們一份大禮。
夜裏,司馬映萱與素言對完帳後,便讓知畫打開那胖商人包的紅包及送給吳氏的錦盒,倒想知道此人到底懷的是什麼心。
那紅包倒是不小,對司馬映萱這樣一個無血緣關係的,都包了五千兩銀票,司馬映雪那一個紅包要比司馬映萱的厚多了,那豈不是上萬。
司馬映萱淡淡地讓知畫把銀票收好,便不再說什麼了。
再一看吳氏的錦盒,裏頭是一尊白玉送子觀音,那做工是不差的,司馬映萱隻是瞥了兩眼,沒了觀賞的心思,讓人收了起來了。
見司馬映萱麵帶倦容,如媽媽便早早的打發那幾個婢子侍候司馬映萱歇下了。
窗欞之外,夜色正濃。
清漪苑裏,悄聲一片,生怕驚著了司馬映萱的歇息。
越是離老夫人壽宴越近,司馬映萱麵上的倦意往往都是有加無減。
也所幸司馬映萱身邊的幾個一等丫鬟都是懂事的,默默地在背後襯著司馬映萱,倒給她省心了些。
這不,見她歇下了,司馬映萱的寢室便靜悄悄的,都往著外頭去了。
默默地把司馬映萱分配的任務給做好。
若大的寢室內,隻有搖擺的燭火與司馬映萱一人。
忽然,一股微涼之意傳來,司馬映萱的寢室裏就多了一個無聲無息的身影,那個一身繡著銀絲暗紋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繡榻之上闔著眸子的司馬映萱看著。
司馬映萱並未深眠,感覺到了旁人的視線,連忙睜眸一看,見是百裏無極,不由得詫異極了,慌忙坐了起身:“百裏先生怎麼來了?”
百裏無極靜靜地看著司馬映萱,一雙邪魅的眸子似乎有些異樣,他薄唇抿了一下,似乎忍耐著什麼:“想你了,來看看你。”
一番話說得司馬映萱瞠大了雙眸,正想請他離去的時候,忽然驚訝地發現百裏無極那雙邪魅的眸子泛起了幽幽的紅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司馬映萱不禁咽了咽口水,百裏無極這個樣子,很像抓狂的野獸一般,不禁悄悄抜下了頭上挽著的一支銀簪子放在手中,以防百裏無極會撲過來。
百裏無極泛著幽光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著司馬映萱,司馬映萱也一瞬不瞬地盯著百裏無極,兩人這般僵持著。
眨眼之間,百裏無極居然閃瞬到了司馬映萱的身邊,一手握著她捏著銀簪子的手,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欺身壓下,薄唇緊緊貼著她的,輾轉吮吸著。
司馬映萱駭大了雙眸,腦海中嗡的一聲,完全不能思考這是怎麼回事。
唇上傳來微涼的的觸感,眼前放大的,是百裏無極那張溫和的容貌,司馬映萱又羞又惱,卻是掙不脫百裏無極的禁錮,急得張口就要咬那百裏無極的唇舌,卻被他靈活閃開了,反而勾著她的丁香小舌戲弄了起來。
司馬映萱漸漸地感到了呼吸困難,漸漸喘著氣。
忽然,耳畔傳來一聲聲呼喚:“大小姐!大小姐?”
司馬映萱定睛一看,是知畫與珠兒在搖晃著自己,哪裏來的百裏無極?
想到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夢,司馬映萱不禁羞紅了臉,一頭把自己蒙入了錦被裏頭,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清漪苑屋簷之上,那一抹身著牙白色衣袍的百裏無極忽然化作一縷黑霧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