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知司馬映萱忽然停頓下來的吳音音上前一步,看到了司馬映雪伸出來的腳,眉頭不由得一蹙,司馬映雪這是什麼意思?
是要想拌倒她嗎?
還是想陷害她?
這時,司馬映萱看出知畫似乎有話要說,與眾高門小姐歉意一聲,走到知畫邊上。
隻見知畫匆匆附在司馬映萱耳邊小聲說些什麼,司馬映萱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後示意知畫離開了。
司馬映萱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笑吟吟地回到了人群當中,卻忽然聽到‘咚’的一聲,似乎有人落水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司馬映雪落到了那池子當中,不由得一駭,連忙驚道:“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司馬映萱及眾人那驚慌的尖叫聲成功地引來了那些個貴婦人與司馬將軍府的護衛。
沈氏聞訊是那司馬映雪落入池中,不禁匆匆忙忙的趕來了,見在水池當中被人托起一身狼藉的司馬映雪,不禁驚慌失措地哭喊著:“二小姐啊!怎麼會這樣?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說著,沈氏悲憤萬分地看著司馬映萱哭道:“大小姐,你太過份了!往日裏你怎麼欺負二小姐也就算了,可今日是老夫人壽宴啊!你怎麼能當眾讓二小姐難堪……不,你這是要了她的命啊!”
落水陷害的把戲,沈氏是知情的,因此一看到司馬映雪落水了,便死勁地哭著,隻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司馬映雪落水時,司馬映萱離她有好些距離呢!
沈氏那狼哭鬼嚎的聲音到底是驚動了老夫人與司馬振,得知司馬將軍府的二小姐落入池水裏了,都驚慌趕了過來。
司馬振對司馬映雪再如何不喜,在旁人麵前也是要兩碗水端平的,自然也是匆匆尋了過來。
隻是,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司馬映雪那個壕有錢的表舅父竟然先一步趕到了池子邊上來了,聽到了沈氏哭著指控司馬映萱狠毒,一言不發一個箭步上前,便是揚手給了司馬映萱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剛到後苑的司馬振與老夫人及一些趕了過來的賓客,看了王之富那驚人的舉動後不禁瞠目結舌,特別是方才一直與司馬映萱她們在一起的高門小姐們。
明明就是吳音音把司馬二小姐推到了池子當中,司馬大小姐第一時間便呼人來救司馬二小姐,結果倒好,秋姨娘一個小小姨娘,才趕過來就誣蔑指責司馬大小姐心思歹毒。
那個什麼表舅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言不發直接甩司馬大小姐的耳光,這個舉動更是令眾人詫異不已,不說旁的,他有什麼資格扇打司馬大小姐?
就算真的是司馬大小姐推的,要打要罵不該是司馬將軍來打罵才對?
司馬振回過神來,自己心愛的女兒居然被一個大男人給甩了耳光,不禁憤憤地走了過去將司馬映萱護在了身後惱怒道:“表舅父這是做什麼?憑什麼打本將軍的萱兒!”
“嚶嚶嚶~”
被吳音音推落水的司馬映雪嚇個半死,此時才反應了過來怎麼回事,不禁嚶嚶直泣。
聽得司馬映雪的聲音,司馬振沒好氣道:“你怎麼回事?怎的好好的就落水了?”
司馬振原也是責司馬映雪不小心,怎的忽然間竟然掉入水裏,豈知這麼一句話竟然惹惱了王之富,隻見他怒目圓睜瞪了司馬振一眼:“不許你罵她!”
司馬振氣笑了,直接怒道:“我罵我女兒,與你何幹?”
“放屁!”
那王之富唾了一口唾沫,粗聲大氣道:“什麼你女兒!那是我女兒!”
王之富的話無疑就像是平地驚雷,天雷滾滾啊!
王之富說,司馬映雪是他女兒?
沈氏一聽,差點沒兩眼翻白暈了過去,匆匆跑了過來矢口否認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老爺,你聽我說……”
“住嘴!”
老夫人氣極,重重地斥喝了這個她當初一心想抬進來當貴妾的沈秋雲,目光如炬地瞪著她,手裏拄著的龍頭拐杖就差一點落到沈氏頭上去了。
司馬振胸膛激烈起伏著,看了一眼全身濕噠噠同樣傻掉的司馬映雪一眼,氣急敗壞地指著司馬映雪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再說一次?”
沈氏忽然衝了上去捶打著王之富道:“你閉嘴!閉嘴!你在胡說什麼,映雪是將軍的女兒!”
王之富蹙起眉頭,雙手鉗住沈秋雲的手,厲聲道:“你與雪兒在這裏過的一點也不好,你如今還要我的女兒留在這裏受苦嗎?”
“如今我條件好了,你們倒不如回到我身邊當你的主母,雪兒也可以當上嫡長女,總不比一個小小庶女被人欺壓的好?”
看著受了驚的老夫人與氣壞的司馬振,王之富把事實娓娓道來:
原來,老夫人有意抬沈秋雲回來當貴妾卻遭到了司馬振的激烈反對,故安在身邊侍奉著,直到後來有一日,當年的王之富不甘心沈秋雲嫁作人妾,尋了上門,沈秋雲知道沈府是不能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苦勸王之富拿那筆錢經商發家,尋個好人家的姑娘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