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抹去記憶(1 / 2)

城南側邊方向,千司廬中,詭異墨色的彼岸花相爭妖嬈,黑霧在花眾中肆意暢遊。

濃鬱的黑霧將涼亭裏的百裏無極及司馬映萱給包圍了起來,視線被隔絕,外頭的人看不見裏麵的情形,裏頭的人也看不清外麵的世界。

看著雙眸變成紅瞳的百裏無極,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浮上司馬映萱心頭,她一邊警惕地看著百裏無極,一邊將摸下來的簪子藏在寬袖當中,警備著。

百裏無極無現相隔在他與司馬映萱之間的石桌,徑直走了過來,石桌在他眼中視若無物,他就那這樣穿過了石桌,仿佛那石桌不過是幻影,亦或者說,他是幻影一般。

他步步相逼前進著,司馬映萱步步後退躲避,直到涼亭裏的柱子抵到了她的背後,抵擋住了她的退路,她才舉起那鑲著東珠的簪子警惕著看著百裏無極。

百裏無極那血紅色的瞳眸對那鑲著東珠的簪子不屑一顧,步步緊逼,欺身上前。

近到,司馬映萱十分清楚地看到他瞳孔當中是純血色的紅,及他瞳孔中央的一點點黑,就連他渾身散發著那樣滲人的寒意都能清晰地鑽入司馬映萱的毛孔當中,令她不禁打個寒顫,直覺寒氣逼人。

司馬映萱心頭狂顫,她緊緊地盯著百裏無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百裏無極勾唇一笑,俯下身子看著眸中帶著警惕的司馬映萱一眼,伸手在她頰邊輕輕撫了一下,然後笑道:“司馬大小姐不是早就發現了麼?”

司馬映萱倒吸了一口氣,口鼻之間全是百裏無極散發的冷冽氣息。

她睜著眸子看著百裏無極,他帶有涼意的手漸漸下移,冰涼的手在她的脖子血脈之處來回撫著,那涼意滲骨,駭得司馬映萱深深呼吸緩下心神,才又開口問著:“你想幹什麼?”

看著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的司馬映萱,百裏無極邪魅一笑,抬眸盯著司馬映萱柔嫩的紅唇,如痞子一笑,反問道:“你猜?”

司馬映萱努力讓自己鎮定,當著百裏無極的麵將那鑲著東珠的簪子插回頭上,抬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百裏無極道:“我不猜,也猜不著。”

她看著百裏無極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河水不犯井水,還請先生借路。”

“嗬嗬……”

百裏無極輕笑:“好一句河水不犯井水。”

他眸中紅瞳越發詭異,盯著司馬映萱卻不再言其他。

司馬映萱見他沉默,權當百裏無極是同意了她的提議,小心翼翼地抬腳走了一小步,卻與百裏無極貼得更近了。

見他沒反應,又往旁側走了一小步,準備與百裏無極錯開他擋在她前麵的身體之時,被百裏無極猛然一拉,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抱。

在司馬映萱回過神來的時候,百裏無極欺身壓下,那帶著涼意滲人的薄唇早已緊緊貼著司馬映萱的,輾轉吸吮著。

將她嬌小的身軀攬入懷中,如抱著一件易碎的珍寶,那樣的小心翼翼。

司馬映萱錯愕地瞠大了雙眸,盯著眼前百裏無極放大的臉,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又彎又翹,似乎感受到了司馬映萱的注視,又緩緩睜開了來,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著。

百裏無極的眸中噙了一抹笑意在內,他鬆開她的唇,緊貼在上麵輕聲蠱惑道:“閉上眼。”

邪魅的聲音如催眠一般,司馬映萱不由的聽話的闔上了眸子,然,心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見她乖乖閉上了眼,那散著涼意的薄唇又貼了上去,在司馬映萱唇上淺淺落下一吻,一股幽紫色的氣息由司馬映萱唇中逸出,被百裏無極納入薄唇當中吸食著。

長長揚揚地吸著那一股幽紫色的氣息,百裏無極再度睜開眸子的時候,那紅色的瞳孔消失不見了,又變回了原先的墨眸。

看著懷裏的司馬映萱,他眸中閃過一抹眷戀,修長的手指在司馬映萱頰上輕輕撫著,他喃喃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司馬映萱就像睡熟了般,偎依在百裏無極懷裏,任他將她打橫抱起。

“老翁。”

懷裏抱著司馬映萱,百裏無極淡淡地喚著千司廬裏的那位老者。

即刻,黑霧當中忽然出現了那老者佝僂的身影,他恭敬地對著百裏無極半跪著:“主子。”

百裏無極溫柔的眼神落在司馬映萱身上,生怕驚了司馬映萱的美夢一般,輕聲道:“將她們送回去,抹去記憶,就當今日來千司廬的事從沒發生過。”

那老翁似乎有些詫異,他心生疑問道:“可是,主子,您身上的靈氣耗損過度,再不回去吸收靈池之靈,露出破綻也是早晚的問題,彼岸花的靈韻已經滿足不了您所需要的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