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去吧!”
百裏無極眸光淡然,在司馬映萱頰上落下一吻,司馬映萱的身軀便在空中朝著老者飛去,老者接住了司馬映萱,又看了司馬映萱一眼,問道:“那,外間跟蹤她們的馬車呢?那上麵的人,如何處理?”
百裏無極聽了老翁的話,俊眉微微蹙起:“你是說,鳳瑾燁的人?”
老翁看著百裏無極點了點頭。
思量了片刻,百裏無極淡淡地吩咐道:“先不要打草驚蛇,從他們跟蹤開始抹去記憶吧!”
“是。”
不多時,一輛標著司馬將軍府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停在了司馬將軍府門口,駕著馬車的黃哥輕快地道了一聲:“大小姐,回到將軍府了。”
說著,嫻熟地從駕位上躍下馬車,熟練地搬出踏腳凳放在下車位上。
奇怪的是,馬車廂子裏頭卻是沒有任何動靜,黃哥又連連喚了兩次,珠兒才睡眼惺鬆地挑開馬車簾子看了看,然後打著哈欠道:“哈~終於回來了,唔,好累啊!”
珠兒伸了伸懶腰,這才回過頭去叫著同樣剛醒過來的司馬映萱及素言:“唔,大小姐,素言,回到將軍府了,快起來吧!”
司馬映萱輕輕拍了拍臉頰,眉頭蹙了起來,奇怪道:“我怎麼睡著了,唔,這一覺睡得真累啊!”
“噗!”
珠兒噗哧一笑,一邊掀著馬車簾子跳了下去,一邊笑道:“這馬車裏搖晃的,不累才怪,估計小姐今日上的禮儀課消耗太多體力了吧!”
司馬映萱想了想,今日的禮儀課上似乎就站了一個時辰,然後一直在練各種姿勢,唔,許是自己太久沒練的緣故吧!
收拾了一下儀容,司馬映萱被素言扶了下來,一看天色都黑了,這才驚道:“竟然這樣晚了?”
黃哥也疑惑著:“是啊!不知為何,今日的路辰似乎特別遠一樣,瞧,太陽都下山了。”
珠兒打趣道:“黃哥,這書院離咱們將軍府不就這些路程嗎?你該不會悄悄載著我們兜圈子趕遠路看情人去了吧?”
一番趣話,說得黃哥滿臉通紅,連連擺手道:“不不不,珠兒妹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哪裏來的情人啊……”
有也不在外頭,這一句,黃哥是放在心裏的,他悄悄地看了素言一眼,馬上羞紅了臉,別開了目光,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對上素言的眼。
司馬映萱將黃哥那細小的心思看在了眼裏,她點了珠兒腦門一下,嬌嗔道:“珠兒越發不得了了,年紀小小的,論什麼情人的,回頭,我找如媽媽給你說一個去。”
一番話說得珠兒窘紅了臉,她忙不依地跺了跺腳道:“哎!大小姐,人家那明明是打趣黃哥的話嘛!您怎麼這樣笑話人家!”
司馬映萱淺笑著瞥了她一眼:“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天色都這樣晚了,快些進去吧!”
素言扶著司馬映萱,也同樣看了看天色,嘟囔著:“哎,入秋了,這天色怎的來的這樣快?”
“就是……”
一行人,嘰裏咕嚕的說著笑著,進了司馬將軍府。
另一頭,原是在路上要截司馬映萱馬車的那些人靜靜地候在角落的陰影裏,哈欠連連:“娘的,都這麼晚了,那司馬大小姐還來不來了?”
坐在裏頭為首的男人眉頭蹙了起來:“再等等吧!”
忽然,一位騎著馬的男人從遠處跑來,他眉頭緊緊蹙著,不悅道:“那司馬大小姐都進了自家門了,你們還傻愣在這裏幹啥?”
“什麼?”
那馬車廂子裏幾個大老爺們都似乎不太敢相信,驚訝道:“娘的,老子在這候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她們的馬車經過,怎的就回到了?”
其中一人疑問道:“會不會是拐了遠路回去的?”
這一時半會的,馬車廂裏竟然沒半個人吭聲,倒是那騎馬過來的人沉思道:“極有可能,她們今日回來的時候也比之前晚了好一會,明天分批候著吧!別誤了主子的大事,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覺得也是這個理,連忙點了點頭,都各自散了。
夜裏,清漪苑裏頭,司馬映萱任著素言給她卸著頭上的珠花,解髻梳發,她卻陷入了沉思,今日,明明是要打算去千司廬找百裏先生問一些事情的,怎麼就稀裏糊塗的回來了?
素言一邊給司馬映萱梳著頭發,一邊瞥了一眼銅鏡裏的司馬映萱一眼,見她眉頭微蹙似乎心有疑問,不禁問道:“大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