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今日陪伴的知畫與素語不禁微微詫異,素語與知畫交換了個眼神,最後由素語問道:“大小姐今日不去書院了嗎?”
“去!”
司馬映萱肯定地回答,她目光堅定道:“眼下時辰還早,去看一看先生再去書院也來得及。”
不多時,司馬映萱的馬車便緩緩地出現在城南邊側千司廬的門前。
在司馬映萱的授意下,素語下了馬車,伸手在千司廬緊閉的大門處敲了敲,然後靜靜地候著待人開門。
敲門後,千司廬緊閉著的大門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素語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又在大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又靜靜地候著。
又是一片寂靜之後,素語轉回身看著站在馬車前麵的司馬映萱,無聲地詢問著,司馬映萱還未作表態的時候,大門咿呀一聲開了。
出來的不是往日一臉怨氣的虎子,而是千司廬裏鮮少在人前出現的僂佝的老者,隻見他抬起渾濁的眼神看了素語一眼,再看了看素語身後的司馬映萱一眼,然後冷冷地問道:“一大清早的,什麼事啊?”
司馬映萱緩步走了上來,對著老者緩緩拘了一禮道:“老人家,我是百裏先生在聞元書院的學生,見先生不曾到書院去,故前來拜訪。”
那老者抬眸瞥了司馬映萱一眼,哼了一聲:“我家主子不在,請回吧!”
百裏無極不在?
司馬映萱在詫異之時,又暗責自己魯莽,若是提前下拜帖就好了,她緩緩對著老者再度拘禮道:“是學生的疏忽,下次會先遞帖子再上門拜訪的,打擾了。”
說著,看了看天色道:“去書院吧!”
那老者曾未立馬關了大門,隻是看著司馬映萱一行人離去後,這才搖了搖頭把門合上:“孽緣!”
沒見到百裏無極,司馬映萱心裏產生了一絲惆悵,隻見她陷入沉思當中,隨著馬車的搖晃,不時搖擺著,直到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這才疑惑地挑開了窗簾子一看。
這一看,竟然發現一隻雪白的兔子攔在了路中間,她們若是強行過去,那兔子必會被馬蹄踏死,所以黃哥這才停了下來。
看著黃哥上前去,應該是要把那兔子拎到一旁去的。
果然,司馬映萱看到黃哥拎起兔子的耳朵把它往旁邊丟去,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隻兔子固執的不得了,前頭才被丟到一旁去,黃哥才轉身,它又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黃哥蹙起了眉,威脅道:“你再不讓開,我就把你燉了吃兔子肉!”
說著,又走了過去,把那兔子拎到一旁去,沒一會,它又自己跳了回來,如此三番四次後,司馬映萱擺了擺手,喚住了想策馬過去輾死那隻兔子的黃哥:“把它抱上來吧!”
這隻兔子這樣固執,就算她們不把它抱走,不見得下一個路過的馬車會有黃哥這樣細心發現了小小兔子,指不定策馬橫飛,那小白兔便成了馬下魂了。
奇怪的是,黃哥把那小兔子丟上車後,它倒不固執了,乖巧地窩在司馬映萱懷裏,一動不動的,睜著那大眼睛盯著司馬映萱看著。
這時,素語湊了過去一看,卻驚奇道:“奇了怪了,大小姐你看,旁的免子,眼睛要麼是黑的就是紅的,它怎麼是藍色的眼睛?”
藍色的眼睛?
司馬映萱愣了一下,抱起懷中的兔子細細看著,這一看還真發現了兔子睜大的眼睛裏竟然是藍色的瞳孔,不禁愣道:“是不是生病了?”
素語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擔心道:“大小姐,這兔子會不會是不幹淨?”
司馬映萱看了一下,小白兔身上是沾了許些灰塵,還有秋葉的枯枝在肚子下的毛那裏,連忙點頭道:“是有些不幹淨,畢竟是路上撿來的,回去好好洗洗吧!”
素語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大小姐,奴婢說的不幹淨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見這兔子實在怪異,怕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的。”
知畫嗤笑地看了素語一眼,伸手摸了摸司馬映萱懷裏的藍眼兔子道:“素語太誇張了,奴婢怎麼看,也就是個小兔子,哪有什麼古怪的,頂多與大小姐猜的一樣,許是得了眼疾什麼的吧!”
聽了素語和知畫的話,司馬映萱把小兔子抱了起來細細觀察著,許是知道了人們的討論,那小兔子居然在司馬映萱手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後賣乖地看著司馬映萱,藍色的眸子裏居然有那麼一絲討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