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映萱點了點頭,她知道王之富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否則祖母大壽那日,何至於會這般張狂,在護國將軍眼皮底下鬧事,他憑什麼,還不是憑著有幾個臭錢,買通了那個人嗎?
她倒想看看,年末之前,憑那人手再長,又如何能拉王之富他們一把!
斂起了心神,司馬映萱噙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洛子霖道:“戲要演全套,我父親、母親就交給你們了,東宮那幾人可不是省事的,肯定會在司馬將軍府附近晃悠,倒也別讓母親擔心,將老太醫令的話斟酌告訴她們就好。”
洛花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你倒慣會使喚人的。”
司馬映萱笑嘻嘻地環住洛花溪哄著道:“好嘛!下個月姨母生辰時,我一定把它送給你,可好?”
聞言,洛花溪眼中一亮,像小孩般確認道:“真的?”
“嗯!”
幾人說話的時候,車輛也漸漸到了司馬將軍府,洛子霖抱著司馬映萱下了馬車的時候,知畫與素言早在一旁候著了。
門房見洛相府的表少爺、表小姐過來了,便進了府中與司馬振稟報去了。
聽聞司馬映萱出了事,司馬振與吳氏匆匆趕了出來,瞥見了洛子霖懷裏的司馬映萱,不禁神色一凜,連忙迎著眾人進了裏頭。
旁的也顧忌不了這樣多,司馬振與吳氏一路引著洛子霖與洛花溪她們到了司馬映萱居住的清漪苑。
待洛子霖將司馬映萱安置好在繡榻上的時候,司馬振又急匆匆的著人去請府醫。
見司馬振與吳氏這樣著急,洛子霖連忙寬慰道:“將軍、姨母,你們不用這樣著急,在宮裏的時候,皇上已經差老太醫令瞧過了,開了方子,也拿了兩劑化淤血的藥回來,熬著給映萱表妹喝了,再看看情況。”
一聽宮裏的老太醫令給看過了,司馬振繃緊的心也鬆懈了不少,隨後又疑惑地問道:“不是去參加東宮的宴席嗎?怎會這樣?”
洛花溪是個沉不住氣的,一股腦的將司馬映萱被王映雪襲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聽得吳氏憤怒,司馬振上火,提了刀劍就想找那王之富他們算帳。
洛子霖知道,司馬振這個姨父性子雖然耿直,倒不是個沒想法的,便開口示意道:“那王氏父女被皇上罰了板子,還罰了五千萬紋銀。”
“皇上還說了,映萱表妹的湯藥費及補品什麼的,隻要是傷勢相關的用額,盡管記在帳上,列了清單由皇上過目,王之富那邊賠償。”
一向溫婉的吳氏忍不住怒道:“她王映雪是個什麼東西,這樣作踐我的萱姐兒,那幾個銅臭,誰稀罕她的!”
洛花溪也憤憤地陪著吳氏罵了幾句,最後還是洛子霖勸著說莫要吵了司馬映萱的歇息,這才忍著不開腔。
少頃,府醫被直性子的珠兒給拎了過來,大概聽了傷勢什麼的後,又知道由宮裏的老太醫令給瞧過了,替司馬映萱把了脈,給了個差不多的答案,便退下去了。
聽了府醫說無妨,司馬振與吳氏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見夜已深,洛相府的兄妹進進出出的為司馬映萱的事情忙兒,忙邀請他們留在司馬將軍府留宿,卻是被洛子霖給婉拒了。
司馬振送走洛相府的一對兄妹後,這才又折回清漪苑裏將吳氏接走,說是讓司馬映萱好好歇息,莫要擾了,吳氏這才肯依。
當司馬振與吳氏離開清漪苑後,司馬映萱這才抱著被襲擊的頭給坐了起來,悄聲喚著知畫與素言。
知畫和素言哪裏敢離開半步,這不,一聽到司馬映萱的聲音,忙匆匆折了進來。
素言體貼地倒了盞茶水給司馬映萱,司馬映萱捧著茶水看了她一眼道:“夜深了,你先下去歇著,明日早些教滿夢帳本那些事。”
素言應下了,又與司馬映萱聊了兩句權滿夢潛力什麼的,這才離開。
素言一走,知畫便愧疚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司馬映萱麵前,驚了司馬映萱一跳,後卻也想到知畫這是為何,便勾唇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知畫羞愧萬分地垂下了頭道:“大小姐,您罰奴婢吧!奴婢出手沒個輕重的,叫大小姐受罪了。”
司馬映萱輕笑道:“好啊!”
“那便罰你今夜別睡了,與知書分別去探一探東宮與王商家,看看他們接下來,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知畫嚴謹地點頭道:“絕不負大小姐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