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天我才會明白,我流出的不是悲傷,而是衝掉沙子的眼淚。
沙子掉進眼睛裏,即使陪上再多的眼淚都無法像蚌那樣孕育出美麗的珍珠。
我認為你最好,是因為你能填滿我的寂寞;你對我沒有感覺,是因為我不能驅除你的孤單。
我愛他,卻不想走近他;我想他,卻隻想沉默。
我多麼想對他說聲: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最後卻隻能把所有的想法化作一句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問候。
我不知道夢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常會有幻覺。他走了,卻始終沒有在我一個人的故事裏消失,遺落……
是單純的愛情不能萌芽在這個躁動不安、充滿喧囂的城市,是我的情感太過泛濫,是他的感覺太過輕淡,總之感覺沒有了,便一切都沒了。
不知道永遠有多遠,想來永遠定是很遙遠的,隻有類似謊言的承諾才叫做永遠。若真是這樣,我想告訴你,我不要你說的永遠,我隻要我說的一輩子,一生一世!
等待,等……等是一件多麼讓人煩憂的事情,但往往我們卻喜歡執著於此。因為有你,等才會有相遇的機會。
而如今又是黃昏的顏色,飛鳥羽翼係不住的殘紅,卻飛過了殘陽剩雲,褪遠了,黯淡了,我的寂寞也充斥了它落寞淒涼的顏色裏。
枕著的記憶裏還隱約閃爍著昨日的星光,和著秋暮的衰樣殘紅在我心波裏搖晃,搖晃,不甚淒涼卻勝如淒涼。
你顫顫的笑容如半開的花,搖曳在沒人走過的風裏。
總感覺是寂寞虛華在織一張巨大的網,網織的足夠大足夠結實了,兩年後才發現它網住的沒有多少快樂、幸福。大多數還是我一個人的寂寞。而結成網的無數的結,卻一直都纏著一種對你濃密的思念。
或許等繁華凋盡,我會在自己的瞳孔裏看見你一張無限蒼白的臉,爬滿疲憊與憂傷,早已不是先前光彩照人的臉,卻是無比真實的臉。
不曾喜歡,就無所謂錯過,縱是愛上,也無所謂遇見。
我們之間形同陌路,在你不回眸裏的一次擦肩而過,那一刹冷淡的感覺如寒潮般襲過心頭。——原來,你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我們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人,我僅僅隻是你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我也隻不過是你在不經意間趲行而去的路人甲。
感覺沒了,什麼就都沒了,我不敢奢求你如何去想我,更不敢奢求你像我喜歡你一樣地去喜歡我。
風在奔跑,雨在追逐,我在房簷下凝結歎息,因為不知道你在哪裏?
在孤單與寂寞相互映襯的寂靜夜晚,我瞻望天空,隻見月亮銀鉤一抹,瘦星點點幾顆,你的背影再也不會閃現,如那月亮似那星星,溫柔的底色裏留給我的隻是對你無盡的思念。
要說些什麼,才能讓你不再沉默,要寫些什麼,才能讓你告訴我你的想法,你沉默,我極看不清一切,即便是你明確的委婉拒絕。
想象的世界裏全都是沾滿了雨水的羽毛,濕濕的,亂糟糟的,參差不齊地交織在半空,像我離開你時的心情。
時間就像大海裏的水,一滴一滴,有流走的也有流過來的,它總在來與去之間循環反複,而我每天每月每年的心情也如這夏晚的荷田一樣,深深淺淺,起起伏伏。
有一杯水我從來都不知道它是用什麼調料配成的,有些顏色又似乎沒有顏色,我看著這杯水在那隻天藍色的杯子裏透著溫柔的光,最後,忍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接著又把整杯水都喝下了。良久,才知道這杯水的味道是甜蜜的苦澀。
很多天以後,這棵樹已由淺色變為深色,由深色變得暗淡,我對你等待也由晨曦變成黃昏,有春季變成秋天。
秋水的波痕依舊,如褪去魚鱗的側腹,秋鴻的影子再也難覓,我純白的裙褶隨風飄揚,在對岸的風中,隻是你隱沒了。
我想我還是適合遠遠的默默的看著你,而不適合和你走在一起,牽起你的手。
或許是彼此都已愛的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所以,才會選擇非常猶豫謹慎地對待這樣生猛的愛,用沉默去愛,用冷淡去感覺,用隻是個過客去安慰,用可望而不可及去麻醉。
我用心用真愛去收集畫麵珍藏記憶(關於你的畫麵和記憶),在你離開之後,卻不得不用痛苦的淚水去衝淡、洗掉。一百次一千次的念念不忘,竟會變成今後一輩子的樂此不疲,意猶如未盡的想起、提起。
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選擇,我的選擇永遠是執著,你的方式永遠是沉默。
我知道在鋼鐵水泥的高樓大廈中生長不出柔軟的愛情,卻偏偏還是在此間執迷不悟,還是對我們的愛情抱著許多幻想。我知道這幻想就如泡沫,不一會兒就會煙消雲散。
美好的想象往往隻能通過與殘酷的現實形成對比才能顯出它的美好與可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