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她想自己的憂傷,隻能成為一個空無意義的文字符號嗎?懷疑如同難以撥開的重霧,打濕發鬢,迷失方向,讓人不知該去哪兒。
而你不去努力躋身於繁華之地,卻偏偏欣賞了我的憂傷,這憂傷有種咖啡因的味道,抽多了,會上癮!戒不掉!
原來一直都存在,隻是當初你沒有意識到而已,世界太忙碌,而她也像一隻小蜜蜂一樣,忙碌!
很多人,很多事,稠密了,便也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我們的生活,偶爾也會有些麻煩上門,與人產生矛盾或摩擦,但這也並不全是壞事,恰當摩擦與矛盾還會擦出情感的火花,一些人就是因為吵吵鬧鬧才走到了一起,“不是冤家不聚頭”就是這些吵鬧才讓他們的情感更溫厚。
要知道,能溫厚人的不僅僅隻是那些快樂甜蜜的事兒,那些傷心的夜晚,那些跟你超過鬧過,氣你掉眼淚又遞過手帕給你擁抱的人,也同樣會讓你很窩心。
他們陪你走雨走山,有過你一樣的痛苦與悲傷,你的記憶沉澱後,對他們的印象亦會變得無比清晰。
那是個叫人悲傷的夜晚,我們生疏了,卻不關是誰疏離誰的事,我們的心情似乎都一樣,你憂傷,我也是,你感慨我也歎息。同樣的心情,一樣的無奈,最後隻得作罷,輕輕分別,花落的聲音零碎得再也走不進誰的心。
從此,你的心事不會再對我說,我的秘密也不會跟你交談,彼時都成了對方眼中的鴻,望斷了,也便銷聲匿跡蹤影全無了,一轉身,亦滄海桑田了。
或許,這種情愫也會叫自然,我們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忘卻了對方,隻在心裏留一抹淺淺的記憶,作再回首時的安慰。那時,帶著淚花,帶著思念,我們會在夢裏又走會過去剛認識的地方,聊以慰藉著兩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
慢慢的我發現,我倆的關係就像海邊的沙一樣,熱得快也冷的快!
仿佛距離很遠,是深淵與白雲的距離。此刻,牽著她的手,卻覺得好陌生,彼此看著對方,隻是略帶尷尬的一笑,一路沉默下來,空氣也冷的發僵。
我本以為我們還會像從前那樣,一起時可以隨意的說,開懷的笑,握著對方的手便覺的親切溫暖。但卻錯了,我錯誤地認為時間是永遠也不能泯滅兩個曾經如此深的友情,我天真地以為我們的友情可以天長地久時,它卻在不知不覺中細水長流般將一切都衝得極遠極淡,我也錯誤地認為,隻要自己的心一直這般的淡定,那份原滋味的友情就可以一如初故,然而,我錯了,太幼稚了!一切被時間隔膜了的感情終究也會讓兩顆心產生距離。
猛一見麵,意外,卻也帶著心酸,一些傷感的感慨充滿了滄桑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不是像珍藏很久的酒香,卻是距離給的陌生白開水。
或許,盡管對彼此都還有一種掛念,那也僅僅隻是對過去的留戀罷了,陌生感的襲來,也是因為打破了這心裏懷戀情愫的後果。而有關那些記憶的思念也許隻能是一種符號,隻能放在心底,而不能出現的情景之中。若是相見也著實讓人不由得發一聲:“相見不如不見”。
薇想“人生若隻如初見”,又怎麼會有“何事秋風悲畫扇”的感傷。
黑暗中一隻孤影落在鳶尾花上,那一叢紫色的鳶尾花還在風中散著憂傷,憂鬱的臉不帶憔悴卻格外的冷淡。是誰在曠野沉默的太久,有太多的錯失成了憂鬱,是誰的目光的灼著暗光,在無人的鳶尾叢中覓了點星的孤苦與伶仃。那是,一叢憂鬱的鳶尾花,曾經愛已走的太遙遠,再多暗香也延伸不到。
以前聽別人的,一切都遵循著別人的想法,現在卻隻想屬於自己,不顧一切的屬於自己。於是,用力掙脫一切誒,不再為名韁利鎖所束縛,即便落魄漂泊窮困潦倒,也不想再回頭落得個“此身非我身”。
過世的繁華。
你要過千山萬水,它會隨著你去,繁華入世,折煞世人。奔流人海,尋尋覓覓,錦簇的繁華綿亙千裏。不耐寂寞的人生,隻盼獨占鼇頭扶搖直上功成名就,繁華墜世惹盡人間的利祿功名。
若英雄無名,或山野隱跡,任明月清風在衣袖間流過吹過,四野闃靜時,便隻有蟲鳴唧唧,撩人的心緒,似乎一切都來去匆匆,若曇花一現,可幾人堪受“忍把浮名,換了淺唱低吟。”
競逐的繁華逝水沉浮不定,惹醉的人的心扉深扣不開。頭上的浮雲還在無方向的流浪,腳下踏傷了的青苔墨跡潮濕,風塵裏還有幾曲離愁的曲調等柳青時你路過一盡淒涼。多少年的青春進枯塚化無,荒草叢堆幽字遣綣。空門匿跡,作別昨日的悲歡離合,今朝又是雨紛紛,寂寞一人蕉窗聽雨彈往昔如幻的曲。
滄海一聲笑,回首向沙鷗。
京華煙雲,殘夢一般。
年少的心澎湃著激越的理想,青天大鵬,雲霄裏翱翔,為赴那場浮世的絕華,從此踏在滾塵的流裏再也沒有回過頭。漂泊、羈絆、流浪。夜暮倦倚著孤樹,不住的歎息。
奔逸、辛勞。過了千山萬水,卻大抵隻見了孤雁哀鳴,猿鳴悲愴,不忍回望,茫茫天野,竟是他一人成孤苦在漂泊、落寞。
一路走來領略頗多,這情感也像黏了油絲一般,又長又膩,客居的滋味著實讓人感傷,孤獨襲來,一身的冷全都成一個寒顫。
當進退維穀是,才感覺到那份純真的竟如此的飄渺。無人識京華倦客,隻留得個斯人獨憔悴。苦悶、苦悲,感覺自己似乎很窩囊,是進是退亦讓人首鼠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