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裏。
封厲旬冷著臉撥通了墨子言的電話,憤怒的咆哮,“墨子言,你立馬去公司調監控,看看今天到底是誰送來的這個包裹!”
送這個包裹的人,居心叵測,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事隔這麼多年後才把這張碟片寄給他。
電話那頭的墨子言稍做停頓,聲音略顯沙啞,似乎在努力的壓抑著什麼,“封少,請你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你讓我去公司調監控,這樣真的好嗎?”電話那端的聲音是一百個不願意。
“少廢話,立馬去!”封厲旬衝著話筒大吼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不弄清楚,今天晚上他甭想睡得著覺,既然他睡不著,墨子言也不會好過的。
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墨子言扔掉手機,抬眸看著壓在身上媚眼如絲的女人,鬱悶得想殺了封厲旬的心都有。
尼煤!
春宵一刻值千金,封厲旬你丫的究竟懂不懂啊!
他該誓死守在澳大利亞的,就算封厲旬拿刀夾在脖子上也不應該回來!
“言,怎麼了?”女人低頭,紅唇落在他的眉心,聲音很軟。
“我得去一趟公司。”用力摟緊女人柔軟的身體,墨子言的臉在女人胸口蹭了蹭,惹來女人一陣顫栗。
“不要。”女人嬌媚的聲音撩撥著墨子言的神經,墨子言咬牙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
“你點的火就要負責滅火!”
“喂,墨子言!你……”後麵的話被某人直接給吃到了肚子裏。
滿室旑旎。
纏綿過後,墨子言打了一通電話之後驅車去了公司,意外的,他竟然在門口看到了離開落殤。
這麼晚了,那個女人怎麼還在公司?
疑惑間,他看到落殤上了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房車,他隱隱看到車內男人的臉似乎有些熟悉,接著,車疾馳離開了他的視線。
盡管落殤總是以一副溫婉的大家閨秀模樣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可他就是能看出,落殤是裝出來的,他絕對相信,落殤是一個刻薄而尖銳的女人。
說來也奇怪,當初他瞞著封厲旬用她的時候他怎麼一點也沒發現落殤是這樣的女人呢?
“墨總,這是您要的監控錄像。”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墨子言的思緒,墨子言回過神來,眼前站著保安大叔。
“謝謝你。”接過錄像帶,墨子言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該來的始終會來,他無法預見,也無法阻擋。
去得別墅,他直接上了樓,推開書房的門,隻見房間裏煙霧繚繞,嫋嫋的煙霧裏,封厲旬冷峻的臉龐若隱若現,隨手關上房門,墨子言走到書桌前將錄像帶放到了桌上,“這是你要的!”
“墨子言,你還真是龜速!”封厲旬抬眸看他,眼神冰冷。
“大半夜的,我跑公司給你拿錄像帶,來這裏還要接受你眼神的洗禮,你覺得這樣好嗎?!”墨子言點燃了一支煙,輕輕地吸一口,吐出一圈漂亮的煙圈,“關心一下落殤吧,人家明明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卻被你搞得一文不值,這樣對她,真的好嗎?”
墨子言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封厲旬剛才在封氏見到落殤的事情。
“落殤?”封厲旬微愣一下,隨即冷冷一笑,“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在A市,她的生死全憑我的一念之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突然跳出光碟裏麵的一組畫麵來。
莫名的,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愧疚感。
“我不明白。”他可是聽艾咪說,某天落殤在封厲旬辦公室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封厲旬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渾身上下隻裹了一條浴巾,據艾咪形容,當時的場麵可是非常壯觀,一群眼冒綠光的女人,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去。
“有些事,你不用明白,看這個!”封厲旬起身朝他走來,將手中的資料統統扔向他,頓時,紙片四處飛舞,錄像帶砸中墨子言的額頭,“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