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看完了全部資料外加一盤錄像帶,錄像帶清楚的記錄了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一切。準確說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發生的事,他的記憶是空白的。第二天在酒店醒來,他渾身赤果,地上一片狼籍,宿醉的頭疼使得他忽略了這個早上。
墨子言捂著被砸的額頭咻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火大的衝著封厲旬吼道:“封厲旬,你在發什麼瘋!”這麼大半夜的拉他來發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想起都覺得窩火,“什麼事情都沒說清楚就對我炮轟,我又不是你發泄的工具!”他替他打工是不假,可也沒要求二十四小時必須在崗啊。
封厲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臉怒意,“這麼荒唐的東西都能送到封氏,咱們封氏的保全是不是應該換人了?!嗯?”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生誰的氣。
落殤?他?還是安七七?
抬腕看了看時間,墨子言拿起外套,緩緩地開口:“要不要我引咎辭職?”既然做什麼都是錯,他還留在封氏幹什麼呢?
“墨子言!你——”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封厲旬稍稍收斂了一些,“墨子言,咱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自從墨子言去了一趟澳大利亞後,他感覺墨子言對他冷淡了很多,在工作上,也不會積極主動的向他提出一些合理化的意見和建議。
他其實很清楚,墨子言這樣做是對他發無聲的抗議。
“我一來你就發脾氣,怎麼溝通?”墨子言挑眉,說的極慢。
眼前的封厲旬還是曾經那個在談判桌上一臉淡漠的封厲旬嗎?
他變得那麼浮躁,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炸藥包,隨時都有引爆的危險。
“上次的事是你有錯在先,你憑什麼生氣?!”封厲旬走回到桌前坐了下來,說話的語氣已經變柔了許多。
瞞著他把落殤搞來公司,虧了一大筆錢不說,還害得H&M新品發布會推遲,要說,沒開除他已是他這個當老板的仁慈了。
“說吧,有什麼事?”墨子言很清楚,和封厲旬講理,根本就是徒勞,他懶得和他爭辯。
不過,說起來,他確實也是有錯。
否則,封氏也不會虧了那麼大一筆錢。
頓了頓,封厲旬一字一頓的說道:“立馬派人去調查一下五年前X月X號在諾爾曼酒店999房間發生的事!”事情的真相似乎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他很想弄清楚,那個夜晚背後,究竟隱藏了些什麼?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在暗處伺機而動,想著要對付他?
墨子言心頭一驚,不由暗忖。
似乎,落殤也是五年前離開的封厲旬,現在封厲旬要調查五年前發生過的事,難道,與落殤的離開有關?
“怎麼?有難度?”見墨子言不語,封厲旬挑眉問道。
墨子言立時回過神來,搖頭,“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尼瑪,女人還在床上等著他呢,他得趕緊回去。
“嗯。”封厲旬朝他揮手,墨子言轉身就走。
看著墨子言離開的背影,封厲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等等——”
墨子言駐足,回頭,“還有事?”
他奶奶滴,這封厲旬神馬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再查下最近A市突然冒出來的那家公司,還有,落殤……”當時落殤是被他和另一個女人的表演給氣走的,就算是經過了五年的時間,落殤也不可能完全遺忘那段曾經的傷害。那麼,五年後,她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並且主動向他靠近,這中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其實更願意相信落殤是因為對他還有愛才回來的,但,經曆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後,他不得不多想。
“好,知道了。”墨子言從來都是這樣,封厲旬交代他做什麼,從來不會推諉,也不會開口詢問,對他來說,封厲旬下令,他隻要執行就好了。
況且,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