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南疆秘聞巫術,他們可以做到引死者亡靈入旁人夢中,大可訴說冤屈,小可與親人相見,從某種方麵來講,也叫通靈之術。”
應如瀾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一把折扇,“嘩”地一聲打開,端的是風流倜儻瀟灑自在。
“這個小孩子雖然福大命不大,但是他臨死前身上可能有做南疆巫術的藥引,所以才陰差陽錯的入了師妹你的夢裏。不過我聽說這種通靈之術大部分都是做法做給親人的,為什麼這個小孩可以入你的夢,我也是挺懵逼的。”
果然是這樣。
與她先前猜想的八九不離十。
江錦華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頓了頓又道,“你見他們三個的屍體了嗎?”
“是鬼麵陰陽子所做沒錯。”應如瀾嬉笑神色收半,“他那手功夫放眼望去,整個江湖絕對挑不出第二個。他也是慫,前些年還敢光天化日殺人放火呢,現在就隻敢頂著別人的名頭殺人了,真是慫的一批。”
原來那個人的名諱是鬼麵陰陽子。
的確符合他。
鬼麵,陰陽。
靳南疆戒備的將江錦華扯回來放在身後,上下打量著應如瀾,蹙眉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跟蹤、偷窺的行當你好像做的還很開心是嗎?”
啊。
應如瀾摸摸鼻子,“師妹夫小心是應該的,但是師妹夫不該對我有戒備的心思,畢竟我沒必要害你們,能有一個朋友何必要多一個敵人呢是不是?何況我今天現身的確是有原因的。”
江錦華擰眉,“原因?”
“伸手。”
江錦華乖乖伸手,應如瀾掐著二指試了下她的脈象,折扇收起按了某個開關,折扇頂端就隱隱現出了尖銳刀刃,堪堪自江錦華額間劃過,速度特別快,江錦華沒有感覺到疼痛,額間卻立刻就見了一絲暗紅。
靳南疆下意識的怒瞪向他:“應公子莫非是手癢,想要找人練練手?”
應如瀾立刻從心舉手投降,“不不不不。”他是真的打不過靳南疆這個練家子,打不過是一回事,丟人也是一回事呢。
他挑起眉說:“那種巫術殘留在身體中並非好事,我是看到時機成熟了,想著將裏麵的毒物放出來,師妹再安心歇息兩日,就能無恙了。”
江錦華任靳南疆取出手帕將她額間黑血擦拭幹淨,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怎樣,竟當真感覺到身體輕盈了不少,籠罩在頭頂的沉重悶痛感也消散了不少。
她閉了閉眼睛,“謝謝師兄。”
應如瀾神采奕奕:“不用謝,師妹隻需帶上我回大辰皇城就行啦,我是真的對大辰的皇城很感興趣呀,做夢都想去大辰都城呢!”
做夢都想去首都。
江錦華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望向麵色不佳的靳南疆,討好似的伸手將他眉間的暗沉拂開,“王爺覺得如何呢?”
靳南疆哼了聲,“錦錦不是想要去楚國嗎?”
“但是楚越不是說不讓我們去嘛?”
“……錦錦若是想要回去就回去吧,隻是希望錦錦不要忘記了之前和本王的賭注。”
……
這世間最悲慘的事就是你犯了錯,你想忘記,但別人總是費盡心思的想讓你想起來呢。
真讓人難受。
江錦華笑得天真無邪,“頭疼的很,想不起來王爺說的賭注是什麼了,不如就此作罷吧。”
“無妨。”靳南疆見江錦華吃癟瞬間開心起來,笑得眉眼都染上了驕陽的味道,“本王不介意在晚上,好好幫錦錦想一想。”
謝謝啊。
孕婦及小孩和老婆婆被殺一事的鍋,最後也是窩囊含糊的塞到了李長幸頭上,沒有辦法,此事過於蹊蹺,加上牽扯的人的地位就很尷尬,扯上了就是一塊沾自己身上的牛皮糖。
縣官張大嘴歎息著搖頭,“本官知道這件事絕不可能這樣簡單,但現在既然姑娘也無心調查了,那也就隻能這樣定下來了,隻是……姑娘你確定日後不會有人死了嗎?”
江錦華呃了聲,“應該是……肯定不會。”她已經和暗衛說過了這件事,要暗衛務必轉達給楚越,楚越雖是不大可能會管瑣事,但是既然他們三人身份特殊,楚越便不可能坐視不理。
縣官這才點了點頭。
目送著她們離開之時,那當做證人的將院子賣給孕婦的男人竟然也出麵了,男人看著江錦華和靳南疆,神色怪異,低聲詢問,“姑娘,你們二人究竟是什麼……”
江錦華心裏一咯噔,難道他們的身份暴露了?這也難怪,她風華絕代生的豔麗,靳南疆也稱得上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男人接著說,“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