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愛她(1 / 2)

一行人火急火燎趕回信王府,嶽沉岸一路疾行的同時也沒忘記打量四周,沒了禁衛軍且下人們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可見青衣所言非虛。

“叩叩叩——”

敲門幾聲後,裏屋傳來靳南軒略微沙啞的聲音,“誰?”

雖然隔著一麵牆,青衣仍舊恪守規矩的抱拳行禮,“回王爺,屬下青衣,帶著嶽先生從外郊返回。”

裏屋沉默了會,像是將權益紛爭分析的透徹了,才揚高聲音道,“青衣退下歇息吧,嶽先生請進。”

嶽沉岸與青衣對視一下推門而入,屋中隻有靳南軒趴在床上閉目養神,他麵色蒼白,屋中盡是清苦藥味。嶽沉岸眼觀鼻鼻觀心,便知靳南軒的確受傷嚴重。

“參見王爺。”

靳南軒睜開了眼睛,隨意指了指,“先生請坐。”

“是。”嶽沉岸落座,秉著困惑不解的原則,皺眉發問,“王爺這是——”

“小事。”靳南軒一筆帶過,目光輕飄飄掠過他的臉,淡淡道,“信王妃割腕自殺了。”

嶽沉岸聞言睜大了眼,震驚道,“那府中為何沒有設立靈堂?”

“……被救回來了。”靳南軒見他沒有異常,便又閉上了眼睛,“然後被江錦華帶去了譽王府,如今應當還在那裏。她痛恨本王,恨到恨不得割腕自殺離開本王,以後應當也不想再見到本王,更不想回來了。”

嶽沉岸溫言道:“王爺莫要氣餒,夫妻之間難免有矛盾,隻需解開誤會……”

“解開了誤會,她更不會靠近本王。”

“那,便讓王妃不能離開王爺。”嶽沉岸輕笑了聲,眼底盡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之意,搖身一變仍是那個指點江山的無雙謀士,“王爺您忘記了,您隻要登上儲君之位再繼承江山,王妃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後,大辰和西涼便會息息相關纏繞在一起。王妃自是有所顧忌,就不會再輕易的提和離之事,最多也隻是和王爺保持距離,弄一個所謂的約法三章罷了。而到那時,王爺隻需道歉認錯賠罪,幾十年的光陰總夠挽回您與王妃之間的情誼。”

儲君之位,皇權壓迫。

這是最合適不過的法子。

靳南軒覺得可行,方才還萬念俱灰此時卻是吹來了一縷春風,他暗暗瞥了眼嶽沉岸,見他雖被自己懷疑支走,卻仍是在冷靜的幫他分析著其中種種權益,此番圖謀足夠證他清白。

有時候人就是這般奇怪。

懷疑一個人時,就算他沒有錯沒有破綻,也能硬生生從雞蛋裏挑出幾根刺出來。可若是哪天突然覺得他沒有錯的時候,自是什麼都可以當做沒看到,再推翻自己的一切懷疑。

如今靳南軒便已確定顧雲依所說並不屬實。

畢竟若是嶽沉岸和顧雲依當真有一腿的話,嶽沉岸何苦如此幫他?

心底鬆了口氣。

“那依先生所見,接下來該如何做?”

嶽沉岸輕笑了聲,溫言道:“王爺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和監天鑒的人打過交道,當時所說所求王爺應當還記得吧?”

“當然。”

“王爺如今重傷,在府中好生休養身體就好,這些事就由著我為王爺奔波,在其位謀其政,我是王爺的幕僚,為王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這是我的差事,我定會好好完成。”

靳南軒滿目欣賞之意,“既然如此,就勞煩先生了。”

“王爺客氣。”

……

從信王府出來,嶽沉岸發現自己身邊已無人跟蹤,他嗤笑了聲,靳南軒也是的確容易收買好應付的,隻幾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嶽沉岸確定身後無人跟蹤,便消失在了街角,趁人不備來到小巷處,翻牆入了八皇子府邸。

靳南岸最近消停,雖是將妻子迎娶進門,可卻隻是給足皇妃的待遇,自己空閑著的大多數都在書房,無瑕顧忌她。

嶽沉岸輕車熟路的避過下人,推門而入。

“八皇子最近倒是空閑。”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靳南岸眸光微閃,輕笑道,“嶽先生不是被信王支去了外郊嗎,怎麼不過一周時間就回來了?”

“我自是有我的辦法。”

靳南岸心底微嗤,麵上卻是奉承的很:“嶽先生手眼通天,我自是無法比擬。”說罷,他起身疑惑道,“就是不知,嶽先生剛回來,不去譽王府看望顧雲依傷勢如何,倒是徑直的來我府中,是做什麼?”

嶽沉岸微微眯眼,靳南岸怎會在這種時候提起顧雲依呢,“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嶽先生不知?”靳南岸嗤道,“嶽先生莫不是忘記了顧雲依的身份,她是信王妃,也是西涼長公主,和我尚且雲泥之別,和你就更是隔著萬水千水山海不可平。而嶽先生你,卻是一廂情願不管不顧的愛上了她,甚至不惜為她亂了你我布置的滴水不漏的局!嶽先生,您真是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