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安?”一個輕屑的聲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但她全當沒有聽見,掖了掖衣服,繼續往前。
“你給我站住!”
見她不理,女人發出高亢而尖銳的吼叫,惹得周圍的人都啞然把視線集中在了她們二人身上。
唐雲安頓住腳步,維持著呼吸的平衡。
“裝得清高,現在還不是為了錢出去陪客了?”葉薇以環胸的姿態傲慢的走到她跟前,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她。
簡直無法忍受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刁難,還把她的項鏈丟了!
想到這裏,美眸裏夾雜了一絲薄怒,她抬起頭與麵前的人對視,緩緩開口:“請問,你哪隻眼看到了?”
“還用親眼看——”
“親眼?”唐雲安打斷了她的話,嘴唇一揚,“我倒是親眼看見你巴結周老板時狼心狗肺顛倒黑白的樣子!早知道你那樣覬覦周老板,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從他手上救下來!”
“你!”
葉薇被她的話噎住了,憤怒之餘,四下望了望,端起旁邊的一盆水就朝她身上潑了過去!
“現在你冷靜了嗎?我告訴你,唐雲安,你現在不過是個清潔工,擺正自己的位置!”葉薇把水盆朝她腳下砸去,怒然離開。
她是清潔工,並且很貧窮。
但她是用雙手用體力去掙錢的,從來沒有靠身體。隻有她自己明白這一點,在他人眼裏,她唐雲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騷婊子,為了錢上過無數男人的床。
沒有人相信她。
渾身濕透。
周圍的嘲笑聲此起彼伏,霎時間,唐雲安再次被逼進了冰窖裏,帶著麻木的神色腳步笨拙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有了母親的消息,原本沉浸在喜悅之中,偏偏老天要跟她開玩笑。先是在樹林裏被傅靳南當作婊子一樣泄欲,又在酒店大廳被形形色色的人嘲笑諷刺。
唐雲安再次對生活失望,回到宿舍落魄的蹲在一個角落裏,把頭深深埋進了膝蓋。
翌日。
“你被點名了。”
唐雲安感覺有人在踢她,渾渾噩噩的抬起頭。
“耳聾了嗎?17號包廂點了你的名字要你過去服務!”同事十分不耐煩。
服務?
“哦,我知道了。”
唐雲安清醒過來,在這裏蹲了一夜,她隻覺得兩條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麻木無痛感。
她雙手捂住了膝蓋,身體緊貼著牆壁,緩緩站起來,步步維艱,扶著腰朝門外走去。
到了包廂門口的時候,雙腿和腰部仍然有些酸痛,她敲了敲門。
“進來啊,門又沒有關。”嬉鬧聲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唐雲安推開門,帶著掃帚和拖把走了進去,嗓子有些嘶啞,“是需要打掃嗎?”
包廂裏鬧成一片,根本沒有人理她。
“需要打掃嗎?”她再次問道。
依舊沒人回應。
“靳南,你吃一塊這個,我喂你。”
聽到這句話,唐雲安猛地抬起頭!
陳梓慈正用細指捏著一個幹果,送到了男人嘴邊。
傅靳南?
是傅靳南點名要她過來的?
唐雲安心下一緊,捏緊了掃帚,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