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東家小姐,這是我剛做的早餐,你們也被嫌棄我們家裏這些粗口。”雖然不是讀書的人,但是這李福的妻子也是憨厚老實的人,看見他們二人也更是客氣。在他們眼中,齊仙兒與齊心兒都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怎麼的也不能輕待了。
“李嬸,別忙了,這麼大清早的,你回去再睡會兒去吧!”齊仙兒笑著接過李福妻子手中的饅頭和熱粥小菜,霎時間就覺得手上暖暖的,之前被冷風吹得那種感覺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李福妻子笑眯眯的也不多說,遞過東西之後就識時務的從房間之中退出去了,隻剩下李福和齊仙兒姐妹來兩人在其中。
“李叔。”齊仙兒看了一眼正在旁邊吃早餐吃的很滿足似的心兒,轉過頭對著李福叫道。
“少爺,您有事就直請吩咐。”李福湊到她旁邊,忙問道。
她起身,目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自己的親信。“李叔,這段時間你就替我好好照顧下心兒,等到事情都結束之後我再跟你來接人。”
“好的。”她一發話,李福隻要是她說的就一定會聽,更不用說這根本就不算是要求的要求。
見他答應,齊仙兒又是叮囑了一遍另外的事情,“還有我跟你說的事情,一定要盡快。”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心中知曉她所說的事情是什麼。李福忙鄭重的頷首,語氣嚴肅的保證道:“放心,我已經跟我那婆子說過了,這兩天就會給您個結果。”
齊仙兒笑笑點頭,也就不再羅嗦。
用完早餐之後天已經亮了,齊仙兒在心兒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從李福家中離開,而後就趁著大雪直接回到了客棧之中。
如今她還不能急,有些事情,不是你著急就能有結果的。
***
齊府之中,齊媚兒此刻正半躺在胡床上,旁邊放著炭火。雪白的狐狸鬥篷半披在身上,美人慵慵懶懶,隻是看著,就是一副令男人呢心蕩神馳的畫麵。
原本緊閉的窗子被一陣風忽的就吹開來,涼意霎時間就彌漫在屋中。
“誰?”床上的美人神色微變,一手依舊拿著那手中的賬冊。隻是那語氣,犀利到異常。
她話聲才剛剛落地,窗戶就被推開,一道身影翻窗而入,一名年紀比她較為年長,麵色黝黑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屋中。
狐媚一般的眼眸淡淡的瞥他一眼之後說道:“這個時間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黝黑男子毫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直接答道:“大小姐回來了。”
“哦?”齊媚兒聞言挑眉,一手倚著胡床半坐而起,眼眸微眯,精光在其中掠過。可是聲音卻一如平日之中的嬌媚。“可就是她一人?”吐氣如蘭,那神態,就像是在跟男人調情。
可是眼前的男子並不為其所動,神色依舊的回道:“還有四小姐。”
“嘖嘖。”齊媚兒輕笑兩聲,似是感歎的喃道:“還真是有意思,居然還真的找的回來。”自己低喃完之後又是看向他,問道:“她們回來可有什麼異常的動作?”譬如,回來找找麻煩之類的。
“沒有。”男子語氣平板,快速的回答她的問題,多一個字都沒有。
“沒有?”這顯然不是她想聽的答案。“她們回來怎麼可能不會回齊府來?反常即為妖,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你沒有查出來而已!”
雖然是以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的這些話,可是男子卻是十分清楚她的性子。在這宗關鍵時候,她語氣說的越輕鬆,那麼她此刻的心中怒火就越旺盛。
可是他並不在乎,她在他眼中,無論是怒氣還是柔情,都是一樣的。
“因為大小姐的武功很好,所以下麵的人也不敢跟的太緊,隻是知道她如今下榻在禦風樓。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消息。”
“禦風樓?”好看的柳眉輕斂,齊媚兒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可是卻又像不太清楚,於是也沒有立刻說什麼,兩人之間就出現了暫時的沉默。
“你親自去。”過了好半晌之後,她才又重新開口說道:“你親自去禦風樓,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即可回報給我。”她本來想著,如果她乖乖的回來,她大不了也就是將這位對自己尚算不錯的大姐給囚禁起來。可是如今她要是對她的計劃敢又半分威脅的話,那麼她都不會輕易的選擇放手。
到時候,也不要怪她不講情麵了。
男子在聽見她的吩咐之後卻沒有立刻應聲,反而是反問她道:“那南宮少爺那邊不用我監視了?”
“嗬嗬。”在聽見他的話之後,齊媚兒輕笑了兩聲。可是那眼角眉梢之中甌都是嘲諷的意味。
幾乎算是有些自嘲,齊媚兒也不知道是對他,還是對自己說道:“反正他的心也不再我這裏,怎麼看著監視都是沒有用的,索性還不如將有用的棋子放在有價值的地方。”
對於她說自己是棋子,男子絲毫異議也無,隻是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沒有多說。
炭盆之中的火星偶爾劈啪的想著,點點火星冒出盆外。那火紅的光芒映在那雙狐媚的眼中,竟看著帶著幾分紫色。
***
齊心兒在齊仙兒離去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李福為她準備的房間之中,不過沒有多久,窗旁就傳來一陣輕輕敲擊的聲音。她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門旁,將門給打開,果然就看見了門外熟悉的兩張麵孔。
“南宮大哥,左大哥,你們可算來了!”心兒露出一張笑臉,在將兩人迎進門之後急將頭探出去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對麵的李嬸和孩子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才將門給關上。
“我大姐把我給扔到這裏來了,可是她自己要去做什麼現在也不說,可是我覺得很可能跟我二姐有關係。”心兒實在是因為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平日之中的禮儀給二人看茶,忙就先說著自己大姐的情況。
其實在前日他們兩人就已經趕到此處了。因為齊仙兒帶著齊心兒,二人坐馬車,所以反而沒有他們二人騎馬來得快,居然來了個後來者居上。
他們早就猜到齊仙兒不會在回來之後即刻回齊家,所以就一直注意著這城中的各家客棧,也最後終於是在他們以進城中不久後就已經知曉了。同時他們還趁著齊仙兒出去的空擋跟心兒通過氣了,所以才又現在的這一幕。
左淩雲在聽見此事與齊媚兒有關的呃時候就轉過頭看向一旁麵色溫和的南宮佐,卻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寒芒。不禁心中感慨。
他自己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如今這齊媚兒又開始了。看來這兩人果然是一丘之貉,這也就解釋的通當初他們二人暗通取款的事情了。
“心兒,你不用著急,隻需要在這裏安心的等待即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處理,好麼?”南宮佐對齊心兒溫和一笑,那笑容不似往日之中的假笑,可是卻也不同於他真是情緒那樣的寒漠。那種情緒是充滿了關心之意的。
他的這種情緒像是帶著不一樣的魔力一般,原本還擔憂的情緒似乎一瞬間就轉好了許多。親信而看著他,有些怯怯的點點頭。不知道怎麼呃,這次回來之後,她就覺得眼前的南宮大哥似乎跟以前的形象有著很大的差別,那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也說不出來。隻能說這大概就是自幼就認識的一種直覺而已。
可是無論如何,她是相信他的。
“走吧。”左淩雲拍拍他的肩頭,示意他是時候走了,對麵那個婦女對心兒很是仔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添火,所以他們如果走的慢的話就會被發現了。
這一點南宮佐淡然也是明了,所以又是跟心兒簡單的聊了兩句之後就跟左淩雲前後除了房間。
“我說南宮。”兩人走到外麵街上之後,左淩雲側首看他,問道:“你要是擔心仙兒你倒是去找她啊,何必這麼躲在暗中,就連個消息都要從心兒這裏打聽?這樣的話你根本也就知道不了什麼。再說了,現在她都有幾個月的身孕了,你也真的放心的下?”這要是他的女人懷孕了還在外麵麵對隨時可能接踵而來的危險,這種事情他是接受不了,也斷然不會允許發生的。
可是這大爺,腦筋的思路還真的而是跟一般人不一樣的。
可是對他的這一番話,南宮佐僅僅是轉過頭淡淡的瞥他一眼,然後就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前麵的路上,語氣依舊是那種淡淡的。
“她的性子,你不了解。”越是與她想接觸,就越是了解她的思想與作風都與一般閨閣中,甚至於江湖中走動的女子都是不一樣的。
或許是因為過早的背負起了家庭的重擔,所以她對於責任與親情看的特別的重。而南宮擎,其實在某一方麵來說,一直扮演著她生活中,不僅僅是長輩,甚至可以說就是爹親的角色。而不久前她卻要親眼麵對這個曾經自己最親近的人,知道自己秘密最多最久的人竟然在暗中一直謀算著計劃,甚至於不惜將她的妹妹也是綁架。
這讓重情重義的她如何接受?
而現在,在她抱著希望回到家中的時候,卻有著知道了自己的另一個妹妹也是處心積慮的背叛自己。這又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他不知道如何能安慰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實在不懂。
她的心思太過脆弱也太過堅強,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或許就會觸怒她的自尊。而無論怎麼樣,這話總情況都說不是他所希望會發生的。
“唉!”罷了罷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摻和不了也沒辦法摻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左淩雲無奈的又是歎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後晃晃悠悠的朝下榻的客棧走去。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居然下榻的客棧也是選在禦風樓。這也真就虧他們兩個人的武藝在齊仙兒之上,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被發現八百回了。
***
又是等到深夜,齊仙兒正在房間之中假寐,卻是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忙從架子上麵拿出一件衣裳,披上之後就下了樓,果然就看見李福站在樓下正在想掌櫃的詢問可否見過怎樣怎樣的一個人前來住店。
李福也是眼色幾位的尖,在齊仙兒才剛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她了,忙向掌櫃的辭謝之後就照著她走過去。
“怎麼樣,可是又消息了?”齊仙兒拉著他朝樓上走去,因為此刻雖然是深夜了,可是並不代表作著你所說的話就不會被別人所聽取,所以她還是十分小心的領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才開口問道。
“有,有!”李福因為走得有些急,路上也是擔心被別人發現,所以現在說話也是喘氣不勻。
心中焦急的她也是這會兒才看見他在這種天氣之中竟然頭上也是微微的見了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走到旁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不用,不用。”見他如此身份竟然是給自己倒水,李福嚇得忙擺手推辭,可是見他如此堅持,最後隻好不停的道謝,然後一飲而盡。
待氣息喘勻了之後李福忙壓低生意對她彙報自己不久前才知道的消息。
“少爺,我娘子今天去買菜的時候就遇見那個婦人了。然後她就按照你的吩咐跟著那婦人,而且一直也沒讓她發現。”
聞言,饒是淡定如齊仙兒也是忍不住喜上眉梢,聲音中滿是愉悅,“真的?那個地方現在在哪裏?”
李福聽見她問之後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上麵畫的是路線圖。值得一說的是,這路線圖上麵不光有圖,還有著文子的解釋,很是詳細易懂。
齊仙兒看著有些感歎,嘴角忍不住勾起,對著李福讚道:“這是誰弄得,很容易看的懂。”
李福聽見他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解釋道:“這圖是我娘子畫的,可是我擔心這圖沒個解釋少爺您看不懂,所以我就詳細問了來之後給劃上了些標記,希望到時候您找的時候能方便些。”
“實在是太感謝了。”齊仙兒由衷的對他致謝,後者忙道不敢。
***
因為事情的緊急,所以齊仙兒也根本不在乎現在是不是深夜,再者來說,在這種時候,夜深了也比較好行事,於是在從李福那裏拿到地圖之後便直接從客棧出來,朝那地方找去。
拖那副地圖的簡便易懂,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庭院。在四周仔細的確認了一番之後,她一個縱身就從牆沿之上躍了過去。可是就在躍進去的一瞬間,眼眸就不自覺的一緊。
庭院之中此刻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她再熟悉不過。
“好久不見。”南宮佑眼神邪魅,唇角輕彎,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她,“齊姑娘。”
本來在看見他的一刹那齊仙兒心中就有一種濃濃的不安湧起,而直到他說出那就“姑娘”的時候,她才終於明了,這齊媚兒與南宮佑怕是早就在暗中就已經勾結上了。而現在,才真正是一切浮上水麵的時候。
強壓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覺,齊仙兒冷眸相望,語氣冰冷的喝道:“靈兒在哪裏,把人交出來!”
“靈兒?”南宮佑嘖嘖有聲,輕搖手指,很是一副風流韻味。“靈兒早在當初就逃婚離開了,我還沒跟大姐你要人,你怎麼就跟我要了呢!”說到這裏又是輕輕皺起眉頭,看上去很是矛盾的表情。“難道是大姐你實在是找不到了,現在居然想要賴在我的頭上?”
“哼。”齊仙兒冷冷一哼,不想聽他在這裏花言巧語的沒有一絲正形。不說話的同時目光卻是在旁邊暗暗的打量著,以確定最佳的離開呃地點是哪裏。
如今因為有孕她的身手肯定遠不如從前,更不用說這南宮佑以前肯定也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所以現在如果不仔細的考慮好每一步,可能接下來買對她的,就不是什麼好的情況了。
可惜,她的這些想法南宮佑也自然想得到。
“不用看了,這院子裏現在就你我兩個人,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好了。”這話說的,不無嘲諷之意。
很顯然的,在白天李嬸跟著那婦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而他沒有立刻抓住李嬸無非就是想引她現身。
又或者,他早就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靜靜的打量他半晌,齊仙兒驀地一笑,神情與剛才霎時判若兩人。“既然是我誤會了,那麼我們今日就散了吧,改日為兄再登門謝罪。”對於他一口一個“齊姑娘,大姐”她選擇當做沒有聽見。
這戲,能演多久,就演多久。
可惜,某人並不接受這一套。
就在她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後麵一道冷風就朝她猛的襲來!
腳下一轉,齊仙兒側身就看見南宮佑那微微泛紅的眼眸中那邪魅笑意,心中一涼,正要去抽腰間的軟劍的時候,右手卻被他猛然一掌襲來!
為了躲開那一掌,她自然是沒有時間再去抽出腰間的軟劍,隻能憑空用手掌與他那舞的飛快的長劍對峙。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南宮佑的武功也不如平日之中所見,很是有著一番水平。而眼下,顯然他更占上風。
眼下情況不好,齊仙兒再次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他覷見了一個漏洞,一刀狠狠的朝她迎麵而來!
隨著那刀逐漸的逼近,齊仙兒自知無力閃躲,正要閉眼之時,眼前卻閃過一道白色的影子!旋即耳邊“乒”的一聲,原本應該出現的痛感並沒有如期來襲。
再睜眼的時候,卻發現院中已經多了另外一個人。
此人一身白衣如雪,定睛一看,卻是麵目平靜的南宮佐。
而那一刻,齊仙兒感覺從手腕上傳來的溫熱,有些茫然的低頭,看見他的手掌在自己的手腕見,那麼的耀眼。
“怎麼樣?”看似平淡的語氣之中,她就是能聽出來他的擔憂。
僅僅是下一秒,就不爭氣的紅了眼。
“你怎麼回來了?”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那邊處理那些事情麼?怎麼會這麼巧,時間正好的出現在這裏,再一次的救了情況危急的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讓她原本心中所有關於他的懊惱與怒意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湮滅?
心中想著又是一股怒火上升,連帶著手腕之間的那雙手也顯得那麼的礙眼,下意識的就去甩手,恨不能一時離開他。
南宮佐並不理會她的動作,對他來說,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隻是此刻滿眼不讚同的看著她,說出之前在暗中就在心中自己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語。“你穿的太少了。”一個弱女子,如今還懷有身孕,怎麼可以就穿的那麼單薄的就在深夜之中出來?如果不是她之前服了一些醫仙給她開的藥,如今恐怕情況會更加的不好的。
“我要你管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怒火,總之齊仙兒仙子阿看他就是橫豎都不順眼,更是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手上就努力的不停的甩啊甩的,然後他就在那裏皺著眉頭看著她,一副不讚同的額樣子。可是從頭到尾,卻是沒有任何阻止她的動作。
隻要她咋不傷害自己身體的前提下,她想怎麼樣都可以。
就在二人以一種奇怪的模式相處的時候,不遠處傳出一陣滿是怒意的聲音,“你們二人少在那裏親親我我,難道都忘了還有個人在這裏麼?”那語氣,怒意中帶著嘲諷,暗喻他們二人在外苟合,實在是不知羞恥。
可是南宮佐僅僅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與自己有著骨血相連的弟弟,語氣立刻從剛才的飽含擔憂變得雲淡風輕。“那又如何?”
這種雲淡風輕,不是高人踏世而出,卻應該是一種赤裸裸的蔑視。
發自心底的,蔑視。
這話一出,南宮佑心中的某一種情緒倏地就爆發了!就像是自幼爹對他的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憑什麼他這麼出色也不能博得爹的歡喜?又憑什麼那個廢物已經“揚名武林”之後依舊能獲得疼愛?
他一直自傲他比他出色,武功比他好,相貌比他英俊。可是如今,他卻以一種傲視,甚至於蔑視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居然也有著一身不錯的武藝!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的回來就代表著他剛剛才要得到的東西或許很快就要失去了。即使是半個時辰前,他還依然堅信自己會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愛的女人,他要的財富,屬於他的名譽。
可是就在南宮走出現的一刹那,他忽然就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備受威脅,而眼前的人,則是成了他現在唯一的目標。
直覺告訴他,隻要解決了眼前的人,那麼什麼問題都將不會是問題了。
“如何?”南宮佑與他相對視,眼中都是赤裸裸的挑釁。“看來你跟這位齊姑娘暗中交情不錯啊!如何,難道是想結個姻親?”
南宮佐餘光看見齊仙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青紫,一下子耐心全部,也不願意在跟他在這裏囉嗦。轉過身就一把拉過她縱身一躍就躍出了牆外。
南宮佑沒有想到他不聲不響之間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一怔之後忙跟了上去,卻發現外麵早已經沒有了蹤影,心中不禁懊惱。右手狠狠的一拳砸進了旁邊的呃牆中。而牆則是應聲出現了一個大洞,可見其力道之大。
“該死!”褐色的眼眸中閃動著瘋狂的狠戾神色,南宮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嘴中說出了那一句話:“下次,我定會要了你們全部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