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我都沒派上用場呢……鄭領導,留下我吧,我啥都可以幹的。”廖遠方急忙說道。
鄭焰紅不容置疑般的說道:“走吧。”
廖遠方走了之後,賀鵬飛再也忍不住了,就低聲對鄭焰紅說道:“大小姐,這就是您的秘書?我想一定是前任留下的吧?”
鄭焰紅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不是,但是是政府辦給我配的,極品吧?”
“啊?合著您知道這人是個人才啊?簡直太極品了!如果您再留他住一天的話,我都能為整個雲都官場的領導們寫一本長篇小說了!”賀鵬飛看鄭焰紅的樣子明白她並不是毫無防範,這才毫無顧忌的說道。
“哈哈哈!賀處啊,如果你寫的這本書暢銷了可要給我分成的哦!要不然,我可告你侵犯我的版權!”鄭焰紅開心的脆生生笑起來。
笑聲驚動了盧博文,他就在裏屋有些著急般的叫道:“紅紅,你跟鵬飛說什麼呢?為什麼不讓我聽聽?欺負我不能下床是不是?”
鄭焰紅吐了吐舌頭說道:“得,賀處,這下子可又多了一個分錢的了!你可要好好寫啊!”
兩人都進了屋,盧博文說道:“什麼錢?也有我的份麼?我說丫頭,你可不能欺負人家鵬飛啊!”
賀鵬飛已經看出來了鄭焰紅讓廖遠方過來必有用意,而且看她調侃的樣子,更是一副不怕盧博文知道的樣子,就湊趣的笑道:“不是的老板,是您家大小姐的這個秘書實在太好玩了,簡直就是一部雲都官員私密事情的活字典呀,這一上午,我就對所有雲都官員的私生活都有了一個很具體的概念,剛才跟大小姐說,讓他再留一兩天的話,我就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了!您家大小姐吵吵著讓我給您和她分稿費呢!”
盧博文笑著的臉卻沉了下來,看著鄭焰紅不滿的問道:“紅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想你一定不會連鵬飛這麼說是對你嚴肅的提醒都聽不出來吧?為什麼還留著他在身邊?”
鄭焰紅微笑著說道:“老爹,您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敏銳啊?讓人家連賣關子的機會都沒有了呢!唉!其實……上次我被紀委調查的事情看似過去了,而且我的副領導也解決了,可是我的競爭對手馬慧敏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沒有一天不在試圖把我趕走取而代之!
在我成為副領導之後,她從雲都市鳳泉縣調到了雲都市教委接替了我的工作,從一接手教委的工作,就開始搜集我在任時的錯誤,中間還曾經派人出麵用合成的照片勒索我一次,但被我處理掉了。
前段時間,這個女人聯合一個企業的有些涉黑的人物,兩人一起正在緊鑼密鼓的設置第二個陷阱等著我。這一次……哼哼,我剛來,我的人就告訴我馬慧敏就嗅出了味道,對我們的父女關係很感興趣,還聯合了高明亮領導一起‘討論’了一次,我想既然爸爸您已經早就做好了一切防範,現在有了李領導跟辦公廳領導們的認可,咱們的父女關係可以說是光明正大之極!
可她姓馬的不是想知道嗎?那好啊,我就故意讓這個小廣播廖遠方過來,把她想要的情況彙報給她,讓她善加利用加速陰謀的發動啊,哼!是膿皰就要趕緊擠出來,我這是故意讓她覺得有足夠的籌碼可以出手了,也省得總是她們在暗處我在明處,天天提防的累死人!”
聽著鄭焰紅滿臉的剛毅把一段觸目驚心的官鬥說的那麼一波三折,賀鵬飛先讚歎道:“天哪,大小姐,我雖然早就看出來您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豪傑了,可也沒想到您居然在那麼險惡的環境裏工作啊,這個馬慧敏也夠陰險的,正常的工作競爭嘛,輸了自然就要認輸,怎麼能暗地裏耍陰謀呢?”
盧博文沉吟著說道:“紅紅,我怎麼覺得你剛剛說的很有些自相矛盾啊?你當初被紀委調查的時候我是從頭到尾都參與了的,當時可是領導林茂人再暗中治你啊,怎麼現在又成了領導高明亮了呢?
上次在調查中,紀委的同誌曾私下告訴我說,這個馬慧敏在擔任縣委領導的時候,就曾經有好幾封舉報信傳到省紀委,但是在省紀委的同誌做第一步外圍調查的時候,就被雲都市紀委給攔下來了,說是林領導要求他們市內自己查,結果給省紀委上報了一份‘查無實據’的報告不了了之。
但是省裏的同誌不甘心就私下去縣裏調查了一下,誰知卻得到一個很意外的情況馬慧敏很可能是林茂人的女人,這樣解釋的話,他為了馬慧敏整你就很順理成章了,怎麼這一次這個姓馬的又跟高明亮糾纏到一起了呢?難道雲都市的黨政領導都被這個女人拖下水了嗎?”
鄭焰紅暗暗羞愧,心說這兩個一把手的確不是什麼好鳥,何止是跟馬慧敏,還先後利用職權得到過她的,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對林茂人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愫,自然不願意在盧博文麵前說林茂人的不是。
她思忖了一下才說道:“爸,其實……自從我到市裏上班之後,因為在教委遺留了一項很有些油水可撈的項目,馬慧敏一直希望她能夠經受一下,可是我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事關山區孩子們的新教室質量問題,我怎麼能放手讓我辛辛苦苦向企業化緣來的錢被馬慧敏聯合奸商克扣掉呢?
就因為這件事我一直把著不放,馬慧敏先是找林領導,可林領導從上次事件之後好像對這個女人厭煩了,根本不理睬她,她沒法子了居然就又攀上了高領導,至於高領導跟她之間是否涉及……呃……我想也不至於,畢竟……他可能是想利用馬慧敏給我壓力吧?那個……您明白高明亮的心思的……”
賀鵬飛一聽鄭焰紅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明白自己留下有些多餘了,站起來說道:“哎呀,我趕緊去打飯去,要不然等會兒人就多得不得了了。”
鄭焰紅趕緊說道:“賀處,您這就沒必要了,您跟我爸爸這麼久了,我的事情今後說不定還需要您也多替我留神照應的,又何必這樣生分呢?”
盧博文也說道:“鵬飛,你們年輕人的確比較好溝通,另外你的環境比我寬鬆許多,說不定真的比我更能幫這丫頭的呢!唉!人老了就惜子,這一點都不假,我現在心頭懸的也就她這麼一個心尖子了,讓人家回省裏上班人家又不願意回來,你看看那一副‘虎狼屯於階尚談因果’的迂腐樣子,讓我怎麼辦呢?唉!”
鄭焰紅“噗哧”一聲笑了說道:“嘻嘻嘻,爸,看您把人家說成老和尚了呢!人家哪裏是毫不防範呢?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反擊的策略,而且馬慧敏背後依仗的最大靠山並非高明亮仰或是林領導,而是剛剛我說的那個涉黑的企業領導,那個人在雲都社會上能量極大,馬慧敏自認為有了他就能把我徹底搞倒,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