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這個人的底細我已經快查清了,一旦證實,姓馬的就隻剩下哭的份了!還有我們的關係,更是我故意讓廖遠方透漏給她的,就是讓她跳出來開始瘋狗一樣亂咬,我就能借省紀委當除狗隊,把她給關進籠子裏了!”
看著鄭焰紅的小臉上都是倔強,盧博文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唉!你這孩子還真是生就了一副死不低頭的臭脾氣,算了算了!你大了,自己的路畢竟得自己走,那你就自己處理吧,不過一旦到了你無法把握的時候,你就趕緊告訴我,可不能跟紀律開玩笑啊!還有,現如今很有些自稱黑道的人物,他們膽大妄為,目無法紀,常常篡養打手暗自行凶,你可不要玩火啊,一旦發覺勢頭不對,趕緊報警知道嗎?可不要自持有幾分小聰明就以身犯險。”
鄭焰紅湊近他,拉著他的胳膊搖晃著說道:“放心吧老爸,你閨女沒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鄭焰紅一直到盧博文出院,才結束了陪護生活離開了盧博文,可是她卻沒有直接回雲都上班,而是接請假未消回了一趟娘家,她的娘家是在鄰省的一個大軍區院裏,幹休所的兩層小別墅群之中,就又鄭家的一棟。
鄭焰紅的父親鄭伯同現在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他一直是這個軍區的首腦,所以平時走出去,常常就會有人會對著他立正,“刷”的敬一個禮,叫一聲“首長好”。
鄭焰紅有三個哥哥,也都是穿著軍裝的軍職領導了,隻有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鄭伯同自然是從小就珠寶一般看待著,但是這個閨女卻從骨子裏就離經叛道,最討厭規規矩矩的事情,總是跟他調皮搗蛋。
可是對三個小子,他可以動用軍法家規嚴加管理,唯有對這個閨女卻總是無計可施。打吧,看著嬌嫩嫩的小丫頭,無論那一塊都舍不得打下去,罵吧,輕了人家不怕,重了嘴一咧,那眼淚珠子就跟硫酸一般,一滴滴能把他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心髒都給滴出一個個洞來,末了還得給人家道歉完事。
所以到了有一次這丫頭鬧得狠了,居然跟他玩起了離家出走,一個人躲進出任務的軍車裏麵一下子雲遊到了外省,一個月音信全無,讓他幾乎瘋掉。那段日子他甚至一反常態,因為很小的事情狠狠地處理了好幾個下屬,最可惜的是那個跟他有著無限聯係的下屬也被他狠心的趕走了……
所以,當鄭焰紅滿身的汙穢,曬得漆黑,卻開心不已的回到家裏時,他平生第一次打了她,還把她一下子送到了H省城,讓弟弟鄭伯年幫他照管,讓她呆在那裏上完高中上大學,後來居然就安家在那裏了。
鄭伯同現在每天就是在幹休所裏跟老夥計們下下棋,打打牌,要不然就自己在後麵的山坡上開了一片荒地種上了菜,日子過得十分的悠閑,可是,越是老了,反倒越是惦記起年輕時的遺憾來,這些日子,就總是覺得有塊石頭壓在心頭一樣,悶悶的不好受。
鄭焰紅的媽媽是一個軍醫,也已經退休了,鄭焰紅的大哥二哥都在外地上班,最小的三哥鄭焰傑也在這個軍區,也已經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師長了。但是老爺子古怪,不喜歡兒子們跟他住在一起,所以人家一家三口也是星期天回來看看,平常就老兩口跟保姆一起生活。
這天早上,老太太起床就嘀咕:“老頭子,我這左眼皮子不停地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老頭一曬說道:“左眼跳客到,右眼跳煩惱,要有客人了。”
老太太說道:“嗨!這又不是禮拜天,怎麼會有客人呢?”
話音沒落,隻聽一聲脆生生的叫喊聲:“老爹老媽,俺回來了,快出來迎接!出來的晚了俺可就走了!”
“啊?死丫頭回來了?”
“啊?我的紅紅哦!”
兩個蒼老的聲音在屋裏一起叫了起來,那種稀世珍寶從天而降一般的驚喜聲讓鄭焰紅瞬間被沁泡在溫水裏了,熱呼呼的心裏發酸,眼淚就不自禁的汪滿了雙眼,但她卻還是笑著,笑的跟個傻丫頭一樣。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冷不丁冒出來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們打一個?”媽媽親熱的打了她一巴掌叫道。
可是鄭焰紅卻把手裏的包一扔,衝過去就大大地給了老太太一個擁抱,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叫道:“想死你了老娘!”
還沒等她媽反應過來,她就又鬆開了老媽撲向了老爹,照樣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也毫不顧忌老爹不習慣的把頭一直往後躲閃,毫無顧忌的也親了一口叫道:“想死你了老爹!”
雖然老兩口心裏喝蜜了一般甜蜜,暗暗感歎十個兒子也比不上一個閨女貼心,但是老頭子還是冷著臉罵道:“越來越瘋瘋癲癲!”
鄭焰紅把眼睛一瞪,虎著臉衝著老爺子說道:“老爹,你嘛意思?看我不順眼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喜歡我可是有人喜歡的,要是再對我這麼橫眉冷對的,我就開除你的老爹資格,再找一個喜歡我的爹了!哼!”
老太太樂的哈哈大笑,老頭子撅著嘴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認了個幹爹,得瑟啥呀?人家再疼你,你也是你老爹的種,休想叛逃!”
鄭焰紅又撲上去再親了他一口說道:“你想要我這個閨女,就要習慣我的魔爪,哈哈哈!”
鄭焰紅的回來讓這個寂靜的小院瞬間充滿了笑聲,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多話,一直“唧唧咯咯”說到中午,等三哥一家子得到老爺子的傳召匆匆趕回來之後,這一家子的歡樂就更多了。
飯後,嫂子跟老娘一起在屋裏說什麼,鄭焰紅卻悄悄地叫出了三哥,兩個人走到院子裏,也不嫌冷,就湊在石桌那裏頭對頭說話。
鄭焰紅問道:“哥,你還記得媽媽醫院裏那個黃阿姨嗎?還有向陽哥哥?”
鄭焰傑雖然是最小的哥哥,但是也比鄭焰紅大了11歲,已經是一個很有威嚴的師長了,那一張臉跟老爹一摸一樣的端莊嚴肅,榮辱不驚,可是一聽妹妹神神秘秘的提到這兩個名字,瞬間卻臉色大變,抬手就重重的打了妹妹一巴掌低聲罵道:“死妮子又做什麼怪?剛回來能不能讓兩個老人開心點?沒來由提她們做什麼?讓老娘聽見的話,沒的把你的皮剝了!”
鄭焰紅委屈的揉著被哥哥打紅的手背說道:“人家也不是沒事找事呀,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牽扯到她們了嘛,要不我怎麼不敢在屋裏說,要偷偷把你拉出來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