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故意委屈的大呼小叫,靈煙依舊是柔柔的跪下來收拾差距準備給他們倒茶,嘴裏輕輕說道:“你別這樣對她嘛,紅紅是個好姑娘,她不會欺負我的。”
盧博文看著靈煙的眼神有些飄忽,好似隱藏著一個極大的不安一樣躲閃著他,心知一定是鄭焰紅說什麼給她聽了,心裏更加不安了,但是靈煙既然不願意說他自然也沒法問,隻好狠狠地瞪了鄭焰紅一眼,而這鬼妮子卻衝他吐了吐舌頭。
靈煙也不說話了,她卻站起來走了出去,但還沒等盧博文審問鄭焰紅就又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個陶罐子,把裏麵的水換進了茶壺裏燒開了,又換了一套茶具跟新茶葉開始衝泡,她玉手纖纖,姿態優美的茶藝就讓盧博文忘記了煩惱,更忘記了兩個女人剛剛的異樣表現了。
“這是什麼茶啊靈煙阿姨,聞著真香!”鄭焰紅沒話找話的開口了。
“哦,這茶倒不稀奇,就是今年秋天的鐵觀音罷了,隻是這水是昨天下雪,我去山頂公園收的梅花上的雪,還想著在院子裏放幾天更醇一點,等你們父女倆來了再喝呢,沒想到今天你們就來了。”靈煙深情的看了盧博文一眼說道。
鄭焰紅“噗哧”一笑說道:“老天爺!我小時候讀紅樓夢,就總覺得妙玉收梅花上的雪衝茶喝很是閑著沒事幹,更加以為所有的水泡茶一個味道,沒想到還真有您這樣的人啊!不過您剛才說等我們父女倆過來恐怕不確實吧?嗬嗬嗬,我看啊,就是給我爸爸一個人留的對不對?我啊,也不過是沾了光罷了!”
盧博文心裏感動,看靈煙被打趣的臉蛋通紅,就瞪了鄭焰紅一眼說道:“靈煙,咱們不給她喝茶了,讓她這般牛飲生生是牛嚼牡丹糟蹋好茶,你去給她用你的洗腳水衝一壺茶,她不是說所有的水泡茶都一個味兒嗎?讓她嚐嚐有沒有分別。”
這下靈煙撐不住就笑了起來,那笑容更加如同一朵白蓮花盛開在陽光下一般輕靈皎潔,盧博文就看的眼神也柔柔的了。
鄭焰紅突然間歎息了一聲說道:“唉!我終於明白我爸爸為什麼喜歡來靈煙阿姨這裏喝茶了,因為你這裏的環境跟你這個人總能給人以純淨安詳的感覺,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真、善、美,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蠅營狗苟、勾心鬥角甚至是陰謀詭計了啊!連我這樣的俗人都被你的笑容淨化了心靈,更別提我爸爸這樣詩情畫意的文人了。”
盧博文讚許的看著鄭焰紅說道:“嗯,你這幾句話深得我心,就是因為俗世上存在太多我不喜歡的東西,所以我才會在看到靈煙的一霎那驚歎人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純美到不沾染任何世俗的女人啊!”
靈煙微微紅了臉說道:“靈煙也無非是不諳世事罷了,哪裏有你們父女說的那麼好,兩位能夠把靈煙當成自己的親人已經很讓靈煙受寵若驚了。”
鄭焰紅接著說道:“是啊,誰都不能徹底的擺脫世俗啊,就算是我們父女倆能夠偶爾來您這裏淨化一下心靈,走出您這間般若堂,還不是依舊得跟世俗中的俗人們打交道啊!爸爸,我知道在這裏您不願意聽到俗事,但是我還真有一件事非得當著靈煙阿姨將給您聽的呢,因為我在外麵講的話您可能聽不完就會拂袖而去,在這裏有靈煙阿姨給我壯膽,我才敢說出來啊。”
靈煙明白鄭焰紅要開始了,就趕緊說道:“紅紅你就講吧,隻要是為了你父親好,我相信他一定會聽完的。”
盧博文的確不願意鄭焰紅當著他心目中纖塵不染的靈煙講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但靈煙都這麼說了他也隻好罷了。
“爸爸,雖然我知道您敬重文彬書記但從不當自己是他的附庸,完全是憑著您的本心在做事情的,可是在外人眼裏,您始終都是文彬領導的私人力量。當然,別的人怎麼認為都無所謂,但白省長這麼認為就很決定一切了。”鄭焰紅居然開口就驚住了盧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