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總經理，”琳達追了兩步不見回頭，轉身看我，“蘇小姐。”
我給她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收拾東西吧。”
一時之間，整個公司又沸騰起來，柳瑩瑩的地位一日千裏，歐尼和瑪麗再也不敢多吭一聲。
午後霍澤通知我，他和柳瑩瑩去遊玩，三天後才會回來。
“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甩了，你也太丟臉了。”葉玲劃著我的麵頰嘲笑。
我拍掉她的手：“沒辦法，正經八百的太子妃殺上門來，我沒被炮轟就已經算幸運了。琳達的下場豈不是更慘。”
“誰要她沒大腦，和千金小姐對著幹，活該如此。像我們文靜這麼聰明，一定穩坐地下情婦的寶座。”
“不，你錯了，我決不會做他的地下情婦。”
“其實，做情婦也沒什麼不好，你又何必這麼固執。”
“你還不了解我嗎？”
“哎！算了，勸你也沒有用，陪我去逛街吧。”
“這種苦差事，你找芳芳吧。”
“拜托了，芳芳現在狀況特殊，她老公恨不能將她揣在懷裏，含在嘴裏。如果出了什麼事，鍾一奇那頭牛真的會砍我。”
想想芳芳與鍾一奇經曆的種種，也是歡喜辛酸一應俱全：“他們是該有個孩子了。”
“哼，提起來我就氣，當初他那樣對芳芳，活該他沒孩子。啊呸呸呸，我隻是說那頭牛啊，可沒有說芳芳。”
我隻要笑著搖頭，要葉玲和鍾一奇對盤，不如讓豬會飛還容易些。
“我不行了，你自己逛吧，我實在走不動了。”我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中耍賴，葉玲是個超級購物狂，陪她逛了五個小時，她還意猶未盡，我都快癱了。
“好了，好了，真是沒用，在這裏等我，看好東西呀。”
“知道了。”我趕快推她走，坐在休息區喘了好大一會兒。這家合資的商廈以進口名牌服裝和首飾聞名，最合葉玲這種人的脾胃。
我趴在四樓的旋轉梯欄杆上，看著葉玲在樓下的首飾專櫃穿梭，我仿佛看見她兩隻眼睛比鑽石還亮。葉玲回頭朝我揮揮手，繼續尋找她的目標。
回轉視線，我看見霍澤和柳瑩瑩站在另一邊的櫃台前，霍澤將一隻戒指套入柳瑩瑩手中，柳瑩瑩抬手看了幾看，又搖頭褪了下來，挑了幾次，終於挑了一隻滿意的，她說了句什麼，在霍澤的左右兩邊臉上各親了一下，滿臉歡喜地挽住他手臂。
葉玲看見了他們，優雅地走過去，說了些什麼，隻看見葉玲一直在笑，撩撥著耳邊長發，風情萬種的，不時朝我這裏望上一眼。
霍澤抬起頭，看到我，顯然愣了一下，看不清具體表情，不一會兒，他挽著柳瑩瑩走了。
葉玲回到我身邊。
“怎麼什麼也沒買？”我問。
“最好最漂亮的，被你們霍總買了去，送給未婚妻了，餘下的我都沒相中。”葉玲一直用眼睛偷瞄我。
“看什麼？”
“看你有沒有痛不欲生啊！”
“神經。”我提起東西，“走了。”
葉玲搶到我麵前：“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有。”我停下來，所有的東西都塞進她手中，“是該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