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這句話,可是太遲了(1 / 1)

以後的宴會,多數都是柳瑩瑩陪他出席,她的美貌和身份背景使她在商界名流中如魚得水,相對的,對霍澤的地位和生意都更加有利,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錢人喜歡政治聯姻、家族聯姻,實在是好處多多,利益多多。

雖然柳瑩瑩沒有正式進入公司,但儼然已成為公司裏舉足輕重的人物,地位僅次於總經理。

有了她,我的工作量相對減少,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夜色”的生意。算一算,我與霍澤幾乎有一個月不曾單獨說過一句話,我以為,我們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從“夜色”出來已經很晚,今天新調的粉酒,我喝了有些頭痛。

停好車出來,陰暗的後麵突然射出兩道車燈的強光,我抬手遮住眼睛,聽到車門關上的巨大聲響。

霍澤的影子在車燈下拉得很長很長,那影子迅速向我移動,很快將我完全淹沒。我的頭有點暈,由於距離太近,必須稍稍後仰才能看清他的麵貌。

他扶住我幾乎仰倒的身體,我看見他眼底的陰影,聞到他身上新洗過的香皂味,這使我清醒了許多。

他低下頭,急切地吻我,我推他卻推不動,身上軟綿綿的無力掙紮,他的吻讓我的頭又暈起來。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們已雙雙躺在我的床上。我雙手定住他在我胸前作怪的頭,他不甘願地抬起頭,眼中閃著欲求不滿的懊惱。

“你忘了柳小姐的那份通告?”

“讓它去死。”他狠狠地吻住我,不讓我有機會說話。

我靜靜地蜷縮在他懷裏,疲憊卻清醒,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和不規則的呼吸,我知道也沒有睡,卻反常地沒有起身,可能因為這是我的家,我的床。

我想告訴他浴室在哪裏,剛動一動,他在我腰間的手臂就攬緊。我抬頭看他,發現他定定地盯著房間的某一個地方,不是在看什麼,而是在思考,眉峰緊鎖著。我抬手捂住他眼睛,撫平他眉心。

他的意識從遠處拉了回來,翻個身將我壓在身下,開始撩起又一場激情。

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懶洋洋的,我想伸個懶腰,發覺手腳都被縛住,渾身酸痛無力。意識一點一滴地回到腦海,偏過頭,一張男性安詳的睡容就在眼前,他結實的手臂攬著我,一條腿壓在我身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睡著的樣子,也是我第一次在他懷中醒來。我知道這也是最後一次。

人在睡著的時候,總是純真無邪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和負擔,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平日飛揚的眉毛舒展著,銳利的眼眸緊合著,似笑非笑的嘴唇緊抿著。

我心中歎息,上帝造人有時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麼可以讓一個人醒時如此深沉,睡時如此溫順。

頭頂慵懶的聲音傳來:“不滿意麼?讓你這樣唉聲歎氣。”

“什麼時候醒的?”我問。

“在你研究我英俊五官的時候。”

“自大。”我推他,他反而快手快腳地纏上來,壓得我無法動彈。他將頭埋進我頸肩,隻這樣溫溫柔柔的躺著,並無欲望,緩緩道:“文靜,我曾說過:‘哪個男人娶了你,真實不幸。’”

“是說過。”我格格直笑,他一說話,呼吸弄得我脖子好癢。

“現在,我收回這句話,可是太遲了。”他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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