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說:“沒什麼。”而且,真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當回事。
蔣立言如釋重負,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好吧,改天,見麵再聊吧。”不過,掛斷手機,夏霖雨說的話,卻又讓他念念不忘,依舊氣鼓鼓的,一抬頭,惡狠狠的對助理吩咐說:“去,給我找兩個女的,我需要泄憤,順帶好好地泄瀉火。”
上課,我和夏霖雨依舊挨著,可是,她和我說話,卻傳紙條,我接過,看一眼,讓我不由的一顫。“張露清,是怎麼知道,咱們睡在一起的?”
張露清挨著夏霖雨,和我隔著夏霖雨,相距不遠,我要是胡說八道,夏霖雨一扭頭,去問張露清,我可怎麼辦,可是,照實說,是張露清找我,問起的,我沒轍隻好如實告訴她,卻又顯然不會讓張露清滿意,後果自負,讓我不由的緊張,想一下,左右為難,我還是選擇瞎編,至少可以糊弄一時,再說,得罪夏霖雨,夏霖雨再怎麼說,也不會對我施加暴行吧,可是,張露清整人,下手可是不問死活,而隻管是不是讓她泄憤,痛快的。我拿過筆,寫紙條,給夏霖雨回複。“我去買冰糕,排隊,閑的沒事,給張露清發去微信,問她睡姿怎麼樣?”遞給夏霖雨,我不由的緊張,要是夏霖雨看一眼,轉手交給張露清怎麼辦?不過,還好,夏霖雨和我傳紙條,談話內容屬於私密性質的,她看一眼,並沒轉給張露清,回複我說:“你為什麼問她這?”
我說:“要是她睡姿雅,我想問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夏霖雨問我:“她是怎麼說的?”
我說;“她說,睡姿雅唄。”
夏霖雨說:“你確信?”
我的心怦怦的亂跳——難道,張露清睡姿不雅?不過,我說:“不確信。”萬一,張露清睡姿雅,怎麼辦?猶豫一下,我決定,還是豁出去,回複夏霖雨說:“是啊。”
夏霖雨說:“好吧,然後呢?”
我不知道夏霖雨說的“好吧”到底代表什麼,是張露清睡姿雅,還是張露清睡姿不雅,不過,問夏霖雨,核實一下,卻又讓我心虛,萬一,夏霖雨說:“張露清睡姿不雅。”可該讓我怎麼辦,我幹脆撇下這,說:“然後,我問張露清怎麼做到的?”
夏霖雨說:“張露清怎麼說?”
我說:“她問我,幹嘛問這?”
夏霖雨急切,說:“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睡姿不雅,打算幫你矯正一下。”
夏霖雨說:“張露清說什麼?”
我說:“她問我:‘你是怎麼知道夏霖雨睡姿不雅的?’”
夏霖雨說:“然後呢?”
我說:“我如實交代唄,咱們兩個睡在一起唄。”
夏霖雨接過紙條,我的心怦怦的亂跳,我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能夠糊弄過去夏霖雨。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夏霖雨看一眼紙條,並沒表態,和我再多說什麼,而隻是把紙條收起,繼續看她的金融學的書。
下課,我忐忑,可又沒法去問夏霖雨:“我說的謊話,你還信吧。”隻好聽天由命,不再去理會我和夏霖雨之間傳的紙條,往外走。
雲藻和我一起打工,我們兩人搭伴往博物館走,雲藻猶豫一下,不過,還是按耐不住關切,問我說:“怎麼了?你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