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猜測,之前那場戲一定是陳依萱早就計劃好的,畢竟地點是她提的,也隻有她才會跟我過不去,想要嫁禍我?嗬,她當真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嗎?
在警局裏至少僵持了有兩天,警察突然就鬆了口,說是有個自稱是文青助手的人來了警局,把我保釋了出去。
直到上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文青為什麼要保釋我?陳依萱又怎麼會大度的饒了我?
“謝小姐,文總在醫院等你。”
“醫院?”
我看向車開的方向,確實是往醫院去的,難不成是陳依萱有了什麼事?
一路上我腦子裏疑問重重,等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那男人帶領著我去了陳依萱的病房,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在門口徘徊了一陣,最終還是抬起手敲了敲門。
打開門,隻見文青坐在病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手機,聽見聲音後抬眸看了眼,並沒有意外我的到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反倒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陳依萱,在看見我後當即回頭看了眼文青,震驚之餘還有些怨恨。
“你來做什麼!”
雖然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無一不是憤怒。
我沒搭理她,而是直接對文青說:“謝謝你。”
“謝謝你?”陳依萱疑惑不解地看向文青,“文青,是你把她從警局裏保釋出來的?”
原來陳依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我心中隱隱的有些竊喜,但在文青開口後,頓時表情僵在臉上。
“總得給你一個誠意的道歉不是?”
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文青,原來他把我從警局裏保釋出來,就隻是為了讓我當麵給陳依萱道歉?
果然,陳依萱聽了頓時心情好了不少,扭頭看向我,蠻橫道:“沒聽到文青的話嗎,還不給我道歉!”
嘴唇在微微顫抖,我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
明明是陳依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用來陷害我,文青在社會上經曆了這麼多,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陳依萱的這點伎倆?我心中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文青心裏很清楚陳依萱的所作所為,但他就是助紂為虐,不僅冷眼旁觀,還要變本加厲!
但我不敢去相信,文青怎麼能這樣對我?
“聽不懂人話嗎?”
文青突然厲聲開口,看向我的眼神冰冷至極,猶如一道帶著利刺的寒光,將我傷得鮮血淋漓。
“......對不起。”
我捏緊了拳頭,站在原地低著頭,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文青依舊不滿意,直接站了起來,把我用力往陳依萱麵前一推,冷聲道:“你要說對不起的人是萱萱,不是空氣!”
我被他推得踉蹌一下,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穩腳跟,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淚水模糊了他的臉。
“直接說對不起太簡單了,不如你給我跪下吧?”
陳依萱突然笑了笑,聲音輕柔,但刁難的意味明顯。
文青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陳依萱是故意的,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把我往地上狠狠一按,我直接就雙腿跪倒在地,膝蓋碰到光滑的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當即淚水從我眼眶裏滾落出來,疼得我痛哼一聲。
“這次道歉你最好大聲一點,否則我還會把你送到警局去!”
文青用力按著我的肩膀,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但力氣卻沒有絲毫的減弱,捏得我肩膀都快要碎了。
最後在陳依萱那戲謔的眼神下,我沙啞著聲音,大聲地說:“陳依萱,對不起!我錯了!”
終於,文青拿開了手,卻一聲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