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愛她的無情和殘忍?(1 / 1)

盛碧佳睡醒後已是夜間,男人已經走了。深更半夜,他能去的地方,大概就是粱詠媚那裏了吧。

她扶著有些昏沉的頭下床,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晚餐在微波爐裏。

她看了好一會兒,方才知道,不是做夢。

可清醒,卻更痛徹心扉。

如盛碧佳所猜,季雲寧此刻確實在梁家。

梁父患了病,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叱吒商場鐵血手腕的男人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隻疼愛唯一的女兒。季雲寧和粱詠媚站在臥室中,男人冷漠如斯,女人歇斯底裏。

“你這是什麼意思,用的著我們的時候就跟我做戲,如今你輝煌了,不需要我了,就來和我說解除婚約?”

“我沒有對不起你,一,我知道我不會愛上你所以我從不碰你,哪怕你給我下藥逼得我痛不欲生,我也生生忍了過來。二,我們當初說的很清楚,你我之間不會有結局。三,這幾年我給過你們梁家多少好處,你們又在利用我做了什麼,我默認,不代表我不知道。”

粱詠媚被堵住了,素來端莊高貴的女子拿過床頭的水晶燈怒摔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紅中帶淚,從小到大,她無所不得,唯獨一個季雲寧,卻怎麼都得不到。

她笑著問:“從我們成為未婚夫妻開始,我為了你去做菜,從什麼都不會到現在的精通廚藝。我知道你喜歡長發女子、喜歡女子穿的利落,我為了去改變,我的衣櫃中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打擾你,所以我從粘人成了隨和。我為你做了多少你都不知道,季雲寧,你上次說我變了,是,我也覺得我變了,認識你的時候我雖然也有心機,可我從不會去害人,也從不會妒忌,是你教會了我!你知道我多想殺了盛碧佳,可我忍著一年多都沒見她,我以為閉上眼睛關上耳朵就能不痛,我以為你遲早會忘了她,原來,不過是一場奢望。我有哪裏不好,你告訴我啊?”

女人的話絕望又淒楚,她被愛逼到了懸崖峭壁。季雲寧卻好似沒有情緒起伏,淡淡道:“我從沒要求你做這些,愛情本就是一場賭注,你押上了全部也不見得會贏。媚兒,結束吧,你什麼都好,可你不是她。”

粱詠媚大笑,淚水卡在眼眶中,她死死沒讓它流下。她指著他,用語言化成最鋒利的刀:“是,我不是她,我當然不是她。季雲寧,你是不是都忘了?當年你父母死的那樣慘烈,你父親生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叫你永遠都不要原諒盛家人!你在國內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活的甚至不如一個乞丐,你曾經睡在天橋下,和流浪漢搶東西吃。你在國外被盛碧佳的父親安排的一群流氓地痞搶光所有錢和毆打,你食不果腹、差點凍死、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我拉了你一把!而盛碧佳呢,她拋棄了你,嫁給了別人,你以為的愛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場笑話,甚至可能她跟你的好隻是為了利用你!你愛她,愛她的無情和殘忍,是嗎?你就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