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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白戰庭,他沒有死!他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他是北國人,是北國鷹族的族長。

他悄悄潛入南國,沒想行跡暴露,被南國派出來的殺手追殺。

逃到海邊,他僅憑一人一刀,讓那些追殺他的人,全數都倒下,自己卻也身受重傷。

暗夜之中,有更多的腳步聲追來,他當機立斷,縱身跳下海涯……

再度醒來時,他已身在岩洞裏。

昏迷前的記憶,蒙矓而殘缺,他隱約記得,是強烈的求生意誌,逼得倒臥在沙灘上的他,勉強爬進岩洞,尋到一處藏身處,這才鬆懈昏迷。

這個叫紫荊的女人,救了他!

這幾天以來,雖然昏迷的時間遠比清醒來得多,但是對她的印象卻格外深刻。他記得她的體溫、她的清香、她靜靜看顧他時,眼裏毫無保留、流露出的關懷與擔憂。

紫荊……

他的傷還沒有全好,他還有內作國,他還需要呆在這裏療養一段時間。

她來了!

白戰庭抬起頭來,望見提著雕花漆盒跟一束芬芳的鮮花,踏著小小步伐走來的女子。

瞧見他半坐的姿勢,以及肩上滲出的血跡時,那張清麗的臉兒,出現慌張的神情。

“你怎麼起來了?”她詫異的問。

“躺得悶了,起來坐坐。”白戰庭輕聲答道,語調溫柔得像是誘哄,望著她的時候,眼裏的陰霾也斂得一幹二淨。

紫荊放下小籃子,在他身旁跪下,端詳著他肩上的傷。

“你傷得太重,再加上傷口未愈,這段時間都得躺著,好好靜養才行。”她說道,滿臉憂慮。

“請問大夫,你就不能稍微通融些嗎?”他微笑問道。

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頭上,絲絲涼意帶來的舒適,讓他忍下住歎息,原本緊繃的肌肉,也逐漸放鬆下來。

“你還在發燒。”柔軟的嗓音,輕輕響起。

他喜歡她的聲音。

嬌嫩、清脆,純淨。

就像她的人。

白戰庭在心中暗暗想著。

“我一直在發燒。”他苦笑著,有些無可奈何。

岩洞裏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之後,那柔柔的語音裏,滲入了更多關懷,以及些許的不知所措。

“別擔心,你會痊愈的。”她說道,將他的自嘲誤會為沮喪,還試圖想安慰他。

她的單純讓他訝異。隻是,他毫不介意,反倒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她的同情,甚至縱容自己,貪婪的多享受一些她那悅耳的聲音。

“跟我說話。”他要求。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要聽什麼呢?”

“什麼都好。”

她沉默得更久了。

“呃……我……我……”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無助的揉著裙腳。“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戰庭睜開眼睛,望見她臉上的窘迫,心中驀地淌過某種不知名、且難以辨認的暖流。

“說說關於你的事。”他鼓勵。

“我……”紫荊咬著唇,想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我就住在附近的別院裏……”

“離這裏最近的是哪個城鎮?”

“莫歸城。”她如實回答。

白戰庭在心中思索,表麵上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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