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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歸城外不遠處,城郊幾裏之外,有座占地廣闊,厚壁高牆的臨海別院。

院外直至海濱,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守備之森嚴,絕非尋常富豪之家可比擬。

不僅如此,別院的每寸地,每塊牆,所用的一磚一瓦,都是上好的材料,院內精致的樓台亭榭,更是造得美輪美奐,而別院之內,所有的擺設與家具等等,也是千金難求的珍品。

這座精巧的別院,以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她所建造的。

紫荊坐在窗邊,小手擱在素裙上,視而不見的望著窗外。偶爾暖風吹過,竹影被窗紋篩得細碎,隻剩竹葉沙沙的聲響。

日光暖暖,花廳舒適宜人,但她的人雖然坐在屋裏,心卻不在這兒。

白嫩如春蔥的指,無意識的劃過唇,唇瓣的涼潤,讓她驀地憶起,另一張薄唇的炙熱……

他吻了她!

她腦子裏,反複回蕩著那日的景況。

那日她落慌而逃……

從沒有任何人,曾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事。

兩人獨處時,他的笑容、他說話的方式,總有著暖暖的誘哄,以及無限的耐心,能讓她放下戒心。在他身邊,她感受不到絲毫威脅與危險,反倒覺得是……是……愉快的……

噢,老天!

紫荊雙手搗著臉,暗罵自己,怎能如此不知羞。

因為那個吻,這些天她沒敢去岩洞找白戰庭。

但是這夜狂風暴雨從海上襲來。

精致的樓閣上,一個纖細的身影,也在窗邊站了大半夜,秀麗的容顏滿是擔憂。

風勢稍停,她的心裏,卻仍紊亂不已。

紫荊注視著窗外,漆黑的海水,仿佛能吞噬一切。

這場風雨以及肆虐的海水,會不會也吞噬了那個男人?那個被她所救,能讓她顫抖,羞怯、不知所措,也讓她微笑,還大膽吻了她的男人?

太多的擔憂,層層累積在心口,直到她喘不過氣來。迫切想知道,他是否安然無恙。

她忘了拿雨傘,就冒著嘩啦啦的大雨,沿著隱密的小徑,不顧一切的闖入夜色中。

“紫兒?”白戰庭意外她會來,“你怎麼會來?”外頭風狂雨急,他萬萬想不到,嬌弱如她,竟敢在這種時候,摸黑冒險出門。

冰冷的雨水,濡濕了她的發,嬌軟的身子,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幾乎就要站不住。

“我、我、我……擔、心……你……”因為寒冷,她白皙的肌膚如今透著蒼白。寒意沁骨,讓她連一句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白戰庭低咒了一聲,將濕透的她,擁抱得更緊。

相處月餘,在幾次談話中,他早已知悉,她身子單薄,氣候稍微有些變化,不論冷一些或是熱一些,都會讓她不適。

獨自照料他至內外傷即將痊愈,已經耗去她太多心神。

今夜,她冒雨趕來,夜雨冰寒、泥徑崎嶇,海上的浪波濤洶湧,在黑夜中怒吼著,如猛獸般拍打著岩岸,隻要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

而她擔憂著他,竟冒險趕來。

白戰庭的眸中,閃過一抹光亮,胸口瞬間漲了滿滿的感動。

薄唇卻緊抿著,利落的抱起紫荊,往岩洞之內走去,將她放置在厚毯上。

躺在那兒的她,已經凍得唇兒泛紫,因寒冷而昏厥,雙眸緊閉著,甚至已不再顫抖。

她這樣,肯定會生病的,他一定要讓她暖起來。

寬厚的男性手掌,落到紫荊的衣襟上,迅速解開她的衣扣,再褪去濕透的羅裙以及鞋襪。

半裸的她,肌膚白潤如玉,濕透的長發,襯得她的臉色更雪白。

兜兒與褻褲也是濕冷的,白戰庭別無選擇一一褪去。

看到她潔白的身子,他的呼吸變了,小腹一陣熱量襲來,熟悉又陌生的預防欲望也湧出來。

他褪下兩人身上最後的衣物,赤裸著身子,將軟若無骨的紫荊,緊緊抱入懷中,用最直接的方式,用他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身子。

此時的紫荊昏迷著,柔軟的嬌軀,緊貼著、摩擦著他。

冰涼的唇,貼著他的頸項,她尚未清醒,還在冰冷的惡夢裏掙紮,纖弱的四肢,因為求生的本能,纏繞著他強壯溫暖的身子……

單純的動機,在這一瞬間,化為單純的衝動。

他無法抗拒,吻上了讓他魂牽夢繞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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