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跑進來,臉色發白,想要退開,卻已經實在忍不住。渾身冒著汗走到蕭爵麵前,低聲道:“蕭少,有急事。”
蘇容容安靜了下來,想著總算能適時退開,不再跟他悱惻不清。可是沒想到,蕭爵手臂輕輕一攬,淡淡開口:“說。”
他毫不避諱她的存在,有什麼事,知道也無所謂。
旁邊的人詫異地看了看,卻還是沒敢違抗他的命令,帶著略微的恐懼,低沉道:“那天抓回來的那個人……跑掉了。”
蕭爵一直低垂著的眉眼,緩緩抬起。
“知道了。”他撫摸著懷裏小女人的頭發,淡淡道。
“蕭少!不是我們玩忽職守,是外麵有人幫他!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他身上帶著很重的傷跑不遠!蕭少……”旁邊的人汗如雨下,心裏的恐懼也擂鼓般一聲一聲敲擊著。
更多的原因在於,蕭爵的手段一向狠絕,在他手下做錯事,的確比較嚴重。
“讓他跑……”
蕭爵清冷的嗓音,在耳邊蕩開。
蘇容容半捏著唇瓣被他從背後抱著,他身上那種強勢的氣場又來了,就像那天晚上在巷口一樣,冷冽到宛若暗夜的撒旦,微微滲人。
他抬手輕輕觸摸著懷裏小女人的頭發,淡淡道:“追的人繼續追,不要鬆,另外再派一批人觀察那個人的動靜,隨時通知我。”
站在旁邊的男人渾身冒著冷汗聽他說話,畢竟跟在他身邊多年,他一個冷淡的尾音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腦子裏快速思量了一下,回應道:“是,蕭少。”
“出去,關門。”蕭爵簡短地命令,深邃的目光炒年糕為離開過懷裏的小女人。
男人領悟,趕忙移開眼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空氣都透著點滴的冷意,蕭爵給黎禹辰打了個電話,很簡單靖煉地說明了情況,末了不忘問一句黎家那邊狀況如何,換來對麵的男人一絲沉默,片刻,是淡淡的一聲“還好”。
蘇容容沒有那麼笨,幾下就聽懂了他的意思,清冷的眸掃過他溫柔扣著她肩膀的手,輕輕掙紮了兩下卻沒有掙動,蕭爵稍微用力了一點,讓她的背緊緊貼著他的匈膛,說完最後一個字,輕輕掛掉電話。
“你想做什麼?”蘇容容問道。
蕭爵俯首下來,氣息在她發絲間流竄,聲音低低的:“這件事既然開始了就不能不了了之,人被逼到絕境才會做一些極端的事,而人在極端的時候,往往才會漏洞百出。”
蘇容容身上有點微微出汗,輕輕道:“所以你剛剛才叫那些人繼續追,繼續逼那個人?”她眸子清亮,回眸看他,“其實那個人逃走,也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她隻是一種猜測。
蕭爵垂著眸,整張臉俊朗迷人,輕輕磨蹭著她的臉,淡淡道:“是。”
蘇容容手心裏的汗,微微燙手起來。
“那之後呢?你找到最後指使的那個人,會怎麼樣?”她腦海裏閃過的是那天,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深深貫穿那個人肩膀的場景,淒厲的慘叫和濃烈的血腥,在她腦海裏經久不散。
蕭爵察覺了她的情緒,輕輕握住她的一隻手腕,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