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大川怒目圓睜,我親眼看見他眼底的狂虐和不甘,他大概猜到了我的知情,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用不潔來報複他。
“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抓著我的肩膀猛搖。
我嘴角帶笑,仰頭看著他,才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要知道我當初想上的可是他最最看不起加厭惡的禿頂上司啊!
這種危險的當口,我竟然分心想起了徐毅,要是那個男人在,我就挽著他的手臂,讓栗大川好好瞧瞧,離了他我還能找到比他年輕帥氣多金的人,以後誰後悔還說不定呢!
我這幅微笑不說話的默認表情算是徹底激怒了他,然後我就被盛怒的栗大川用力甩了出去,頭撞在了牆上,耳朵裏嗡嗡一直響個不停。
現在這樣的場麵還有什麼好說,還有什麼好吵?我隻當過去的七年是瞎了眼一回,如今對著他,對這個家終於可以再無留戀。
怎麼離開的那個家,我竟然全無所知,當我站在街角痛哭流涕,無處可去時,正好接到了徐毅的電話。
他說:“我剛從缺少了你的被窩裏睡醒。”
我瞬間涕不成聲……
他來的很快,開一輛土黃色的跑車,我第一次在房間以外的地方見著他,逆著光,我哭的稀裏嘩啦,有高大的身影向我靠近,當他站定,手掌前伸,我心底剛做好的建設瞬間崩塌。
這樣紳士、英俊、暖心,關鍵是跟我有過肌膚相親的人,怎麼可能當做路人處理。
我摸了一把眼淚,故意將濕漉漉的手放在他掌心中,他又笑了,好不嫌棄的緊握,將我一帶。
“抱歉,我來晚了。”
這該死的“抱歉!”此時聽來卻猶如天籟。
我吸著鼻子跟著他上了車,身後有三三兩兩的小姑娘議論。
“快看帥哥,哇!帥哥身邊的是誰,姐姐?阿姨!”
我當時形象邋遢,蓬頭垢麵,臉紅到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了事兒。
他倒是風輕雲淡,車一直開到商業街的地下車庫,我們去了埃菲爾西餐廳。
因為不是飯點,所以人煙稀少,即使是飯點,這地方也不是一般人消費的起的。
於是我心安理得的靠在高高的卡座裏,享受著他寄存在這裏的美味紅酒。
他優雅的切著牛排眼都不抬的問我:“想好了,真準備離?”
對著栗大川我無限憤怒,而對上他,卻能心平氣和:“有什麼好想的,不離怎麼過?”
“說的也是!”他將切碎的牛排送入口中,細嚼了幾下,又喝了一口紅酒,才說道:“享受過我的按摩服務,你怎麼能跟別的男人過的下去。”
他說這話時,得意猖狂,眼底裏有不可一世的輕蔑,放佛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而對我又有一種獵物般的占有。
“噗!”我笑了!
他的調侃成功的取悅了我,還記得第一次,我慌不擇路,竟然走錯了房間,忐忑不安的問他“需不需要按摩服務”。
我不曾想過,如果那晚遇到的不是他,我的人生會走向哪裏,可是這一刻我卻很慶幸。
這是我們的開始,這一刻我希望永遠沒有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