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開徐毅的微信,看著他認真伏案的頭像,到底是沒忍住,手指翻動。
“花心大少!”四個字就發了過去,等了一會兒沒動靜,越想越覺得心虛。
這樣遮都遮不住的醋意,還不讓徐毅笑話我好多天。
可再想撤回,卻是不能,於是手忙腳亂中,居然關了手機。
再一想,算了,本就是要閉關三天,手機開著難免總是想等他的信息,關了也好,就將手機鎖進了抽屜,開始了我的工作。
三天的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我忙的昏天暗地,飯食都是別人給買來放在桌上扒拉一口,由於很多業務我都不跟進,許多細節還需要向單總拿主意,因此,這三天過的充實忙碌,基本是廁所、單總辦公室三點一線的跑。
隻是,在中間某個時刻休息的時候,心髒的位置會鈍痛的睡不著,或者是伏案熟睡的時候,被一滴眼淚狠狠的砸在手背上驚醒。
三天之後,蓬頭垢麵的我站在單總辦公室裏,打著哈欠遞給他一個優盤,算是上交了工作任務,同時也等著我辛勤所得的可憐薪水。
單天雷接過優盤放在桌麵上,瞪了我一眼。
我沒理他,居然又瞪了我一眼。
我正要發毛,他卻施施然的開口說道:“你現在是不是不學好啊?”
“你才不學好呢!”這老頭說話有夠意思,從小到大看我就各種不順眼,總要板著臉教訓我幾句才滿意,可他不知道老娘剛離婚受完刺激,再不想忍氣吞聲嗎?
單天雷牛眼一瞪,過了一會兒又癟下來,像是忍了多大的氣一般。
“你跟鋼貿新來的經理徐毅是什麼關係?”
“吆!這事兒都傳到您老人家這兒來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什麼叫傳到我這兒,人都殺上門來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你你,他跟你離婚到底有沒有關係,我跟你說……”
我卻再也聽不下去,滿腦子都是“他已經殺上門來了,我還能不知道?”這句話。
誰殺上門來了?徐毅!
難道徐毅來找過我了?我頓時縮著脖子東張西望,心虛到好像做了錯事的是我一般。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算了,滾滾滾,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管不了,你別氣的你媽再次住院就成!”
單天雷對我放棄治療般的唉聲歎氣,我卻滿腦子都是徐毅的身影。
三天不見,也不知道他想我沒有,好像一個月以來,我們很少分開這麼長時間。
三天前他夜不歸宿,是因為他女朋友來了,後來也不知道他回沒回過家?他女朋友走沒走。
又轉念一想,人家走沒走好像都不管我的事。
再一轉念,又想徐毅這個混蛋,有女朋友還來撩人,真是有夠殺千刀的。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鑰匙剛插進鎖孔裏,門就從內打開。
這三天我沒好好吃飯,更沒好好睡覺,被門一帶,我失去重心,就跌了進去。
然後我就落入了徐毅的懷抱。
多日不見,他臉上陰雲密布,隨時能下一場大雨來。
“你去哪兒了?”
我聽到了他狠狠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