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歌唱宛在水中央 2(1 / 2)

我道:“哪兒來的所指?心虛的人才會有此感覺?”

和妃道:“有話明著說,何必拐彎抹角的?”琪琪翻譯道:“中原有一句名言: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此含糊不清,甚為不妙?”

那邊胤禛見我們針鋒相對便疑問道:“語言不通,怎麼也能吵起來?”

我不服:“皇上哪裏話?哪裏來的吵鬧,這不是很和諧麼?”我舉杯朝和妃問道:“是不是啊,和妃?”

和妃一樣不服道:“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能咬狗一口不成?一個人的價值某些方麵體現在她的對手身上,正所謂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我聽著不由火大,說話歸說話,怎麼好好地還罵人啊?正準備發火,卻聽見琪琪翻譯道:“自古以來,便有孔融讓梨的故事,作為妹妹豈能與姐姐針鋒相對呢?隻要姐姐不介意妹妹是新人,妹妹自然尊姐姐為長者的。”

這一主一仆,一個意思,兩種說法,的確讓人怒也不是,忍也不是,氣得我肺都炸了。

“好啦好啦,熹妃,和妃不要再說了,我們繼續下一輪吧……”皇後圓場道,我們也隻能順勢而下,心裏想著,你若不是清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看我怎麼整你,你若是清顏,你今天這樣對我,又有什麼目的呢?我非得把你真麵目給挖掘出來不可,不然難以消我心頭之恨啊?

再玩一輪,中招的是德端貴妃,以牡丹為題作詩一首,佟佳?月賓不敢搶了皇後風采,便承認道:“這個題目真是難啊?自古以來詠牡丹的詩詞不計其數,臣妾怎能超越先人呢?還是認罰的好,好在抄寫詩文臣妾比較拿手的……”罰的是抄一百首詠牡丹的詩詞,雖然有些吃力但是總比當場獻醜的好得多,自罰了一杯,再繼續,抽到了皇後,題目是蘭花。

皇後道:“這蘭花是花中君子不假,但是卻極其的刁鑽,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養著麻煩,又費時費力,十足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細細想想沒得什麼好詠頌的,還是認罰吧……”

於是雙手握筆同時寫下了兩個不同字,一個“福”一個“壽”,寓意“福壽雙全”的確讓人驚訝,筆筆有神,下筆有力,惹得一陣陣欽佩之音。

再過一輪,終於輪到了我,我就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我拿起花簽念叨:“海棠,賞紅寶石一顆,罰歌一曲……”

“嗯?”胤禛遲疑了一下,朝我問道:“熹妃,朕好似從未聽過你的歌聲呢?”

我收起花簽朝胤禛看道:“皇上就是要等著臣妾受罰麼?”

“朕哪有怎麼說?朕記得當初,你做的那首詩很不錯的……遠隔慈幃會麵難,分飛湘水雁行單。補天有術將誰倩?縮地無方使我歎。拚卻疏慵愁裏度,那禁消瘦鏡中看?簾前鉤樣昏黃月,料得深閨也倚欄……”胤禛吟詩道,眾人不由一驚,紛紛稱讚道“好詩好詩……”

那邊和妃聽後不由被菜給嗆到了,琪琪忙著過去照看,胤禛與皇後也忙著問怎麼回事兒?我笑道“皇上,臣妾什麼時候說過這詩是臣妾做的了?”

“不是你?”胤禛疑問道。

“當然不是,這麼好的詩豈是臣妾這種不通文墨的人所作呢?這是當初臣妾身邊的哪個傻丫頭作的,皇上您還記得嗎?就是跟和妃長得一模一樣的清顏所作的……”我仔細打量著和妃的麵容,倒是沒得什麼變化,倒是胤禛感覺怪怪的,眉頭一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滿臉麻子的傻丫頭?當初就是她將熹妃錯手推下台階,才讓熹妃失去了骨肉是不是?”皇後問道,我想著,當初是推我的還不知道呢?幸虧是沒得孩子,若是真有,又真沒了,那還了得?

“滿臉麻子?哪裏來的滿臉麻子,那不過是她害怕被皇上看見,逼著她入後宮才故意在臉上點的麻子而已?”

“嗯?還有這等事兒?”胤禛狐疑地朝我看來。

我繼續道:“皇上請恕罪,當初臣妾在冷宮之中,隻想著有著能夠在身邊伺候著,倒是沒能查出前因後果來,不知道那丫頭的底細,不過如今想想,她是真傻,還是假傻,真真是讓人懷疑啊?許是臣妾也給她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給欺騙,幸虧是死掉了,不然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來?”我毫無顧忌地說道,見和妃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便繼續道:“當初臣妾正在天牢之中,回來之後聽見她因為天花而逝世的消息,連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也不知道是真死還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