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朝廷侵犯,胤祥不去追殺他們就是了,怎麼還是反過來追殺呢?不應該啊?
“夫人,您快走啊?要是再晚就來不及了,那火牽扯不了他們多久的。”見我依舊不動,顧新元將我們狠狠地退了一把,靈芸見了如此場景隻是一味的哭泣,澤類則是口口聲聲地喊著:“娘,娘,我要娘……”
他一聲一聲地呼喚都如同一陣陣的銀針刺在我的心上,讓我痛不欲生,莫忘?離歌?你怎麼……
“不,我們去城內找大夫,我怎麼能夠眼看著你去死呢?”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他,我試圖扶他起來,他卻再一次推開我道:“若是一同走,怕是沒到城裏我們都得死了,奴才答應過王爺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夫人與莫忘師傅的安全,如今莫忘師傅已經辭去,若是夫人與公子、小姐再出了什麼好歹,奴才還有什麼臉麵見王爺?”
說著也不顧我的呼喚撐著身子朝南邊跑去,我豈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一手拉著靈芸,一手抱著澤類朝北邊走去,遠遠聽著那群黑衣人喊道:“不留活口,全部殺無赦……”回頭看去他們正朝顧新元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則一路朝北走而離他們越來越遠,胤祥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為什麼還是會有人來追殺我們?為什麼青竹山莊如此隱蔽還是被人輕而易舉地發現了,這些殺手到底是什麼人啊?
“夫人,我的娘?我的娘呢?”澤類在我的懷中是又吵又鬧,我根本就抱不動他了,“我要我的娘的,你把我的娘還給我,還給我……”我要去哪裏還一娘給他啊?若不是莫忘替我擋下那一劍,那死的人就會是我了?
“澤類乖,娘隻是與我們走散了,她在前頭等著我們呢?”我哄騙道。
“嗚嗚嗚,娘說讓我乖乖的別動,別出聲,她等一夥兒就回來,為什麼她沒有回來呢?她到底去哪裏了呢?”他依舊是不理會,在我的懷中如同泥鰍一樣的扭動,我再也走不動了,躲在一個小山區的下邊休息一下。
“乖,不要出聲!”回頭看去,好在沒人追上來。
“額娘,額娘被推倒井裏去了……”突然靈芸也哭訴起來,我這才想起她剛剛竟然開口說話了,她喚道:“額娘,小心……”
“靈芸,靈芸,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我雙手撫摸著她淚流滿麵的小臉蛋問道,真好,許是剛剛又受到了驚嚇,情急之時讓她衝破了心理上的阻礙,故此能夠開口說話了,真是太好了。
“額娘,是皇後,是皇後把我的額娘推倒了井裏……”靈芸靠在我的懷中哭訴道。
“什麼?為什麼,皇後為什麼要把你額娘推倒井裏?”我早就知道瓜爾佳?文殊的死絕非是個意外,但是卻不知道真是皇後所為,她為何要將文殊推倒井裏去呢?
“皇後說要太醫剖開我三姨的肚子,額娘聽見了不許,便爭吵起來了,皇後就把我的額娘推到井裏去了。”原來如此,果然是為了哪個孩子不擇手段啊。
“嗯,額娘知道了,靈芸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吧,以後我就是你的額娘了……”我當我已經夠心狠手辣了,但是跟她們比起來,我還是很善良的,我想不打去剖開一個女人的肚子然後從她的身體裏拿出個孩子來。
瓜爾佳?文鳶、瓜爾佳?文秀,不過都是她利用的棋子罷了,白白地搭上了一大家子人的性命,我的仇是報了,但是卻並不解恨,他們不過都是刀劍罷了,真正要殺人的另有其人。
我身無分文的拉扯著兩個孩子到了揚州內時,天已經黑了,我本是要帶著胤祥的令牌到揚州知府那裏請求幫助的,但是禍不單行,竟然在路上遇見了小偷,隻當那牌子是金子,竟然就活脫脫地從我手中搶了過去,一溜煙就不見了,追都沒有地方追。
沒有了令牌,我連府衙的門檻都塌不進去,那守門口的衙役,見我這幅落魄不堪的樣子,連鳴冤鼓都不讓我敲,我道:“我是怡親王的家眷,我有要事找你們知府,你們要是不去通報,誤了我的事兒,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衙役不屑道:“哼,你要是怡親王的家眷,那小爺可就是皇子皇孫了,一個婦女牽扯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怎麼看怎麼就像秦香蓮啊?我說大姐,您還是走吧,別再這兒煩我們,我們大老爺可不是什麼包青天,你若擾了他的事兒,那鍘刀鍘的可就是您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