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太和殿內過壽辰 2(1 / 2)

我的壽辰自然不會自己勞累去安排,這是淑貴妃一手安排的,雖然我們都是貴妃,但是我比她年長,更是比她多在胤禛身邊侍奉了十幾年,故此按道理她還得尊稱我一聲“姐姐”的,她為我費盡心機賀壽,也是理所當然的。

胤禛看著那些妙齡女子的柔資舞蹈,不由心中歡喜,頻頻與我們敬酒,我倒是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想起豆蔻與錦瑟的話,我對甄嬛更是恨之入骨,卻無奈不能將他如何,隻能自己在宮中恨得牙癢癢。

胤禛見我悶悶不樂便關懷問道:“咦,熹貴妃好像不高興啊?如此美妙的舞蹈怎麼換不來熹貴妃的笑容呢?可見這舞蹈不好……”不等我答話,便命令道“來人啊,都給朕透出去杖責了……”

立刻這個喜慶的壽宴便參合了一些血腥了,那些舞女本是麵帶笑容高高興興地跳著舞,誰料飛來橫禍,不由個個都驚慌失措,麵色煞白,忙著跪地輕饒,眾位嬪妃也沒來由的跟著慌張起來,胤禛卻好似並不以為然,皇後與和兮辭世之後,他不但疏於朝政的管理,連脾氣也是爆裂起來,好得好聽些是暴躁,說得嚴重些可說是麻木不仁了。

我見此等情景便忙著攔道:“皇上息怒,臣妾並未不高興,恰恰相反是太過高興了,隻是想起了些過往之事,心中忍不住的傷感起來,故此愁眉不展,與人無尤,今兒是臣妾的生辰,清晨之時,皇上還陪伴著臣妾在放生池放了些靈龜祈福,此時怎麼能夠因為臣妾的緣故而處置人呢?那豈不是將今晨的善德都抹滅了嗎?”

我款款起身,走到胤禛的桌案前親自為他斟酒,舉杯道:“臣妾許久不曾與皇上您對飲了,不知皇上可否賞臉?”胤禛這才收起臉上的不悅來,轉怒為喜道:“今兒你生辰,自然你最大,朕哪裏不賞臉的?”

我們對飲一杯之後,胤禛疑惑地問道:“隻是不知道熹貴妃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兒而悶悶不樂,愁眉不展呢?”

我輕輕咽下嘴中的酒微微付之一笑,我是想起我與胤祥一同度過的那個元宵節,想起她那喜不自禁的表情,想起他一口一個“心愛女子”的喚我,想起我們一同在孔明燈下許願地場景,我說過隻要能夠讓我與胤祥在一起,我甘願付出一切代價,可是為何命運要對我們如此殘忍呢?

從雍正七年十月到雍正八年五月,區區半年時間而已?而且許是在一起感覺很是快樂,那一日日的一眨眼變過去了,許正是因為在宮外度過了那些幸福自由的日子,回到宮中再過這種步步驚心,爾虞我詐的生活,我感覺十分疲倦。

胤禛用一種求知欲很強的目光瞧著我,我便停止了遐想,臉上露出一種少女情懷般的喜悅道:“想起那一年,淑貴妃還是菀貴人的時候,一曲驚鴻翩若的舞蹈,那是一舞定乾坤啊?讓臣妾很是懷念,想著一個女子能夠為自己的夫君跳出如此美妙的舞蹈來,又能夠得到夫君如此的讚賞與認可,那對於這名女子而言是多麼的幸福與滿足啊?

一個女子能盡自己所能給自己心愛的夫君帶來快樂,讓她總是笑臉常開,抹去他眉宇間的憂愁,可以讓他如同一個孩子般地高興,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鮮空氣,輕輕鬆鬆地玩笑嬉戲,這難道不是一個女子的成功之處麼?”

如果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該多好啊?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努力地讓胤祥高興,讓他開心,讓他的笑聲總是那麼的朗爽,臉上總是洋溢著快樂的微笑,想起我們一起賽馬的情景,想起我們的白雪公主與黑馬王子,我不由感覺臉上有些發燙,好似還起了些緋紅。

回神朝胤禛看去,他更是疑惑不解,不知我所雲,而淑貴妃臉上的神情更是糾結,像是迷惑又像是羞臊,還有些憎恨與厭惡,胤禛冷冷道:“蘭兒這是在悔恨還是反省呢?莫非蘭兒自認為沒有做到這些麼?”

我輕歎一口氣道:“是啊,臣妾是在悔恨,臣妾也是在反省,轉眼便在這個塵世度過了三十五個年頭,轉眼便在皇上您的身邊陪伴了二十二個年頭,卻好似並沒有給皇上您帶來什麼快樂的時光,反倒讓您平添了許多苦楚,故此心中悔恨。

想著若是年輕時能夠看清這些,也許如今回憶起來,便不會如同此時這般愁悶了,故此也是在反省。”我繼續舉杯道:“臣妾再敬皇上一杯,祝願皇上可以永遠地笑口常開,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