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到兩歲,剛剛能夠說話走道,她們幾個過來請安的時候,便也都會將這幾個孩子帶過來。
瞧著這些幼兒這般可愛,真心想著留一個在身邊撫養著,但是一則擔心這宮廷險惡,二則也不忍讓她們母子分離,便不做此打算,隻是在她們進宮請安的日子裏,多留一留,想來認了弘曆這個兒子後,到底是有著兒孫滿堂的福分了。
心中也是個安慰,然後今日之事兒,我很是生氣,不過是寶親王府走個水罷了,她們幾個倒是不鎮定了,改天若是弘曆再出點什麼事兒?豈不是要一去不複返了嗎?
待她們請安之後,我先是跟幾個小皇孫說道說道,打發人帶著他們四處玩耍去,這才說起了正經事兒,我瞧著她們道:“聽聞,今兒個寶親王府出了事兒?”
她們心中便明白我傳她們入宮到底是何等事兒了?各自都不敢說話了,稍微冷清了一夥兒,苼瑤才起身戰戰兢兢地稟告道:“回額娘的話,不過是後院不慎起了火而已,雖然火勢有些大,燒了整個後院,不過好在有巡訪營的人路過,幫著撲滅了火勢,並無多大損失。”
想來寶親王府怕是不寬裕,弘曆的俸祿並不多,眼下在朝堂朝堂之上又不怎麼受重視,常年不是派這裏就是派那裏的,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就說這次圍剿燕子門的事情,在外人看來隨意派個小將軍去便是了,竟然將他堂堂皇子當成小將軍使喚,自然心中有了看低的意思。
我倒是覺得,十四爺的事情讓弘曆來做,一則可以表明胤禛信任他,其次便是心中開始重視弘曆了,至少不如從前那般反感了。
“那便好!本宮便是怕你們出了個好歹,故此特意傳來你們來看看?”
她們道:“謝額娘關懷!”
對於她們要回府的事情,我暫且不提,問道:“這兩年來,四阿哥很少有機會留在府邸,你們又都是嬌滴滴的弱女子,帶著你們外出,多為不妥,可見是冷落你們了。”
“爺為了國事繁忙,兒媳理解……”苼瑤回稟道,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隻是皇阿瑪總是如此派遣爺,是否做得太過了?自古以來也沒得哪個皇子有這般待遇的?竟連尋找藥材、圍剿江湖門派等事兒,也要爺去做……兒媳、兒媳很是心疼爺……”。
我聽後也未接話,問道:“你們的看法呢?”
“弘曆哥哥是皇子不假,但是更是臣子,我倒是覺得皇阿瑪派弘曆哥哥做事是件好事兒,隻是、隻是我聽我阿瑪說,眼下朝堂上有傳聞說,弘曆哥哥這不過是被皇阿瑪變相地給流放了,常年將弘曆哥哥放在遠離京師的地方,是擔心弘曆哥哥在京城結交朝中大臣,接觸朝政,更是有人傳言說、說後宮後位空缺已久,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能良久沒得皇後,說淑貴妃賢良淑德陪王伴駕多年、並且協助皇後娘娘協理後宮多年,其父親為朝中大臣,族兄又鎮守邊疆,立為皇後的機會更為大些。”
可嫻嫁給弘曆的時候,僅有十歲,故此總是喚弘曆為弘曆哥哥,顧忌一時半夥是改不了口的,我輕笑了聲問道:“所以呢?”
“阿瑪認為額娘您比淑貴妃陪王伴駕更長時間,也曾經協理過後宮,何況您是弘曆哥哥的養母,應該爭取皇後的位置,如此對弘曆哥哥更為有利。”可嫻繼續道,這孩子從前不怎麼喜歡,後來經曆了她為皇後求情的事情,倒是對她有幾分改觀了,有幾分魄力。
“你們兩個有話說麼?”我未直接回答,朝思妍與采和問道,思妍道:“兒媳倒是沒得什麼話說的,隻是眼下寶親王府燒掉了一大半,怕是需要大筆的銀子來修繕,爺的俸祿並不高,怕是一時拿不出這些銀子來,兒媳琢磨著是否該稟告皇上,一則好查出這縱火者,二則看內務府是否能夠出這修繕王府的銀子,那裏畢竟是王府。”
她倒是說到點子上去了,高采和道:“兒媳此時有件極其擔憂的事情,那便是爺的安危,那燕子門是江湖上流傳許久的殺手幫派,秉著‘拿人錢財,□□’的宗旨辦事,裏頭的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而且隱藏地點很是隱秘,隻怕地形等都十分講究,怕是不好對付,其次,此番王府失火,兒媳認為怕是與永壽宮脫離不了幹係,目的便是警戒,為此,兒媳擔憂,會有人在外麵對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