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的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一個人回到家裏。衫怡在做飯,看到我回來,和我打了招呼,可是實在是太累了,心情也很差,什麼也不想說,就點了點頭示意。我這幾天在生死間徘徊了好幾趟,精神以及疲弱到極點了。但是,即便這樣,我還是強撐著,不想讓衫怡看出任何破綻,引得她擔心。
“雲兒,飯好了,要不要出來吃點?”衫怡敲著我的房門問道。
“我不吃了,你自己先吃吧。”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我進去看看你?”衫怡在門口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真的沒事,放心吧。”我極力掩飾自己,應付她道。
“哦,那好吧。噢,對了,林澈沒跟你一起來吃飯啊?”衫怡突然提起林澈問道。
“沒,沒有。那個,他以後都不會再來了。就算是來了,也不要給他開門,讓他進來知道嗎?”我和衫怡說著。我沒辦法告訴衫怡,是我一個人在拒絕林澈的靠近,我沒辦法告訴衫怡,林澈離我越緊,就越會有生命危險。
“哦,好吧。你倆不是有什麼矛盾吧。他昨天還說今天要來家裏吃飯呢,所以我特意做了一桌子來招待。誰知道,昨天他打電話來找你,知道你還在學校,說好去學校接你一起回來的,結果倒好,現在居然弄的都不讓人家上門了。你這又不吃飯的,我這一桌子菜做給誰吃啊。”衫怡在那裏埋怨道,好像是在替林澈打抱不平一樣。
我無力和她爭辯,更沒辦法把這麼多事情一下子全都講給她聽。因為這裏麵很多事情,我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更何況,她跟我不一樣,她這麼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我若和她講了,怕是她以後晚上都睡不踏實了。
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耳邊就仿佛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朝四周張望了一番,發現什麼都沒有之後,又重新躺了下來。心想,可能是最近自己太疲勞了,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讓自己都產生了幻聽,神經都被自己搞錯亂了。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平靜,我也終於可以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了。
可是就在我為此感到慶幸的時候,一個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林澈這小子居然又出現在我麵前了!天啊,簡直跟鬼一樣陰魂不散啊!
這小子在我主修的教學樓前麵,惦著腳,手插著逗,腦袋上包著阿聯酋國家特有的小頭巾,在眾多散課時,從裏麵湧出的大量的學生裏,硬生生的把我提溜到他的麵前,絲毫沒有半點費力。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滿是心疼。可是我卻不能說什麼,我不能表達我對他的關係,哪怕是一點點。我想讓他覺得我是在忘恩負義,對他是漠不關心的。這樣,他就會傷心,就會疏遠我,最後就會離開我。這個過程雖然很痛,但,我必須要忍著。因為,我不想林澈再因為我而出什麼岔子。
林澈把我捉到他的麵前,俯身看著我,什麼都沒說。我害怕他一眼看穿我那點小心思,把頭別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周圍的學生都走光了,他對著我說道:“雲兒,你給我寫的信,我看了。我拜托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你以為就憑你的一封信,我就會把我對你的感情當個屁一樣的給放了?你也太小看我林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