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夢終歸會醒來。
靳念默重新恢複了冰冷和疏離,他在別墅裏安排了醫生,準備讓我二次受孕。
我深深的恐懼這種感覺,我無法第二次忍受那種生命在我身體之中萌芽,又在我身體中消失的情景。
醫生將調理體質的藥片盛放在碟子裏,擺在我的麵前呢。
圓圓小小的藥片,就好像是劇烈的毒藥,我猛地掀開碟子,尖叫起來:“不,我不吃,我不要再懷孕!靳念默,你想要一個你和安雅的孩子,你隨便找任何女人代孕,你不要找我!”
藥片和著碎瓷片摔在地上。
醫生嚇得跪倒一地,“夫人,你還是好好吃藥吧,不然,我們也為難啊!”
“嗬,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去找靳念默啊!”
我冷血冷肺的回著,心裏異常堅定,就是不會再懷孩子。
醫生無奈,隻得稟告給了靳念默。
靳念默從外麵帶著寒氣闊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好像要凍裂空間。
他站立在我的麵前,看著地上的藥片,彎下腰來,頎長分明的手指,將藥片捏在指尖,站定之後,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氣息。
我遏製不住篩抖。
他扼住我的下頜,強大的力氣,撬開我的嘴,將藥粒塞進我的嘴裏。
我想要將藥片吐出去,他猛地拽起我,吻住了我的唇,舌尖靈巧的撬開我的貝齒,隻是一點,便將藥片徹底的送了進去,爾後鬆開了我。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用手摳著喉嚨,還不死心。
他一把攥住我,逼視著我。
“還要我說多少次,安安分分的給我懷個孩子不好麼?”
我被他看得寒氣透骨,卻依舊不肯屈服,咬著牙,我用力的揮開他的手:“為什麼一定要我?隨便找個學曆相貌品行端正的女人幫你代孕不好麼?你找我這麼個蛇蠍心腸的人,你就不怕生出來的孩子,隨了我?”
靳念默麵上的冰冷破碎,燃上熊熊怒火,燒的霹靂炸響,“安寧,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別忘了,你的父親還在我的手上!”
“啊——”我一聲尖叫。
站立起來,朝著他衝過去。
我快瘋了,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直接殺了我,不行麼?
靳念默用力一推,我跌落在地,手掌摁在碎瓷片上,瞬間鑽心的疼,血流了出來。
靳念默冷漠嗤笑,“給夫人包紮,看好她,一日三餐、一天兩頓的藥片,好好喂著。”
語畢,他朝著外麵走去。
仆人、醫生上前,幫我處理著傷口,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仇恨漸深。
這樣的日子。
我一天也不想過下去了!
可是,顯然,靳念默猜到了我想要幹什麼,我住在三樓,他安排了數名保鏢站在門口,除非我成功懷上孩子,便禁止我離開。
他唯一算漏了一點。
現在的我,連死都不怕,這區區的三樓怎麼會困的了我。
我反鎖上房門。
將床單一點點撕成碎片,絞成了一條長長的繩索。
靳念默的別墅坐落在山腰上,這個房間西麵的窗戶打開,朝下看去,便是樹木叢生的叢林。
我將繩索扣在床腳上,另一頭係在我的腰上,防止恐高症發作,我蒙上了我的眼睛,摸索著朝著窗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