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我想都想就直接回答。
“那我更不能走了。”馮澤溢手裏把玩著鑰匙串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麼說,有馮澤溢在我身邊監督我,照顧我,我的氣色已經好很多,他說接下來就是讓我胖起來。慢慢的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心態也平靜許多,不再讓自己去胡思亂想,我也盡可能的不去接觸網絡,不去看國內任何消息。
沒等我胖起來,馮澤溢就倒下了,有一天早上我們剛吃過早飯,他說帶我去附近超市買點日用品。結果我倆剛走出房門,馮澤溢就突然暈倒了,然後我反應遲鈍,沒接住他,他直接栽倒在我身邊。
我慌了,趕緊去扒拉他,發現他的嘴邊開始流血,我的眼淚很快掉下來,“阿溢,阿溢,你醒醒,不要嚇唬我好不好?”
看他沒有反應,我哆嗦的拿出手機想要打給救護車,可是我發現我隻知道國內的120。這一刻我突然很後悔答應毛憶之,來什麼這破地方。我放下他去挨家挨戶的敲門,越是著急越是沒人,我們住的公寓是一梯四戶的那種,前兩戶都沒人,我把希望都寄托在第三戶,好在門很開被打開,裏麵是一個中年男,身材健碩,我拉著他看馮澤溢,用撇腳的英語求助,可是悲催的是顯然他聽不懂,好在他沒管我說什麼,直接衝到馮澤溢身邊,扶起他,然後打了電話,我全程懵逼狀態。
不過很快救護車來了,那人跟著去了醫院,馮澤溢被拉進急救室搶救,我站在外麵根無頭蒼蠅一樣,這個時候我的微信在換了號碼之後就沒再敢使用,但是這個情況我不能不告訴林姐,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加拿大的號碼,隻好重新登陸微信聯係林姐,剛進去微信頁麵,各種微信消息鋪天蓋地的進來,那一個個紅色未讀頁麵上的數字越來越多。
我顧不上去看,直接在通訊錄裏找到林姐,把情況告訴她,好在很快她給我回信,說會最快的時間趕到。
醫生出來的時候,幫我們的人正好買了水回來,我才發現自己一直把人家晾在一邊。於是等醫生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頓之後我茫然的看著大高個,大高個又對醫生說了什麼,醫生就走了。
我記得又哭起來,大高個拉著我做到走廊的椅子上,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兒遞給我,我才發現自己是有多蠢,我竟然忘記了語言轉換器,馮澤溢給我下載過的,我打了下自己的頭看著他的手機屏幕,“醫生說他已經脫離危險,不用擔心了。”
我拿出我的手機輸入“醫生有說他是什麼病怎麼回事嗎?”很快對方給我回複“他就是舊症複發,現在是胃出血,醫生把他的胃給切除了一部分,具體的還要再細問醫生,我已經把錢付過。醫生做完手術就給他送進病房了。”
我感激涕零的看著大高個,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給他回複“如果不是你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救了我的朋友,麻煩你把你的聯係方式和賬號告訴我,回頭我把錢還給你。”然後我把手機遞給他又起身給他深鞠一躬。他表示沒什麼,但好在留下了聯係方式,我就讓他離開了,我把需要問醫生的話都放在轉換器裏等著問醫生。
由於我上微信聯係完林姐,情急之下忘了退出微信,這個時候才聽見微信音一直在響,我拿出手機一看提示不斷有信息進來。
我盯著屏幕不斷湧進來的消息,該看還是不該看?離開祖國已經二十多天,我閉眼想了想還是直接退出微信,我怕自己不夠堅定,怕自己一個衝動的決定就讓毛憶之做出過分的事情。
我靠在椅子上摸著脖子上的項鏈,那是譚浩博送我的生日禮物,連婚戒都沒帶走,安慰自己總要留下一點東西做個紀念。
我在馮澤溢病房守了一晚上,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馮澤溢也沒有醒,醫生說他的胃隻剩下三分之一,以後所有的飲食必須嚴格控製,如果再病變的話他就沒有胃了,還有就是他這輩子有很多東西都不能再吃,讓我一定看住他的,管住胃。
天剛亮的時候林姐趕到了,這麼久沒見她還和以前一樣美麗動人,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林姐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人,拉著我去了走廊,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林姐都說了,林姐心疼的抹了抹眼睛。
這才和想起什麼似的問我,“你和阿溢是來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