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聽說你還把電視機都給砸了，和何雲若的結婚照都扔了。”
怪不得昨天早上總覺得客廳裏麵缺點什麼，可能是一直沒有注意過，所以連客廳裏麵少了電視和結婚照，我都完全沒有察覺。
正當劉律師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驚覺氣氛有些微妙，再看我的臉，表情攝人。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你從哪兒知道的？”我哼了一聲，“左星圻？”
“我再繼續和何雲若的律師去談，先走了。”
他知道要是再和我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麵，劉律師覺得他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糟糕，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看著劉律師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將手中的煙抽完，吹了會兒風，將身上的煙味散去了一些才下樓。
自從我和何雲若說了離婚之後，這幾日我就住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麵，省去來回的車程不說，還提高了工作效率。
在我第三天沒有回去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我爸打來的。
“聽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有沒有這回事？”我爸渾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正在和何雲若辦離婚，不適合住在一起。”
“說的好像你們在同一屋簷下就住在一個房間一樣。”老爺子毫不留情地就拆穿了我，說好的守密呢，“你該知道，一旦你離婚，你企業家的形象就會受到影響，這你也不在乎？”
離婚的後果，就算我爸不說，我也清清楚楚。
我作為浩翔總裁的形象會大打折扣，股市會出現波動，集團內部那些不安躁動的人會趁機彈劾我，讓我在董事會上寸步難行。
“何雲若不適合做我的妻子。”
“是你覺得她不夠做你的妻子，還是她本身就不夠格做一位妻子，我想你心裏比誰都清楚。莫北受傷，在醫院寸步不離的人是誰？這些消息要是傳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
我眉頭微微皺著，我爸知道我的軟肋。
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榮譽與頭銜，譚家能夠給我，同樣也能收回去。浩翔能夠有今天的飛速前進，的確是離不開譚家在背後的大力支持。
“我還是覺得，何雲若不夠資格當我的妻子，一個妻子怎麼可以做到在丈夫出差在外擅自作主使用公款，說使用是太好聽的說法。當然，我也沒說過莫北有這個資格。我知道，莫北和馮澤溢在巴黎注過冊，我離婚不是因為莫北，和她沒有關係，隻是時間點趕在一起而已。”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在揣測老人現在心頭在想什麼，卻沒有頭緒。
“你知道她是馮澤溢的妻子最好，不需要我再提醒你。”
我揉了揉太陽穴，腦仁兒疼。
“我知道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離婚可以，但你為此付出的代價，你自己衡量衡量。”
老爸點到為止，隨後也沒再多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我靠在大班椅上，麵色陰沉，耳邊回想著爸的那句話。
我和何雲若離婚，會付出何種代價。我能夠想到的最沉重的代價，便是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我辛苦奮鬥而來的浩翔集團，他在京城呼風喚雨的身份，我為自己和母親贏來的尊嚴。
而天秤的另一邊，我看到站在天秤上的莫北，淺淺地對我一笑。可是片刻間，天秤上又站了一個人，那個該死的馮澤溢！
莫北醒來的時候竟然對我友好和諧，我是說並沒有劍拔弩張的局麵了，起碼能像一個普通朋友一樣，這讓我近來幾天煩躁的心情頓時清爽了很多。她起身去洗手間，看我要跟著她，她連忙製止說她可以。
“叮叮——”好在，電話鈴聲忽然打破再次安靜的病房，我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何雲若打過來的。
自從那天跟她提了離婚，我沒回過大院，她也沒有聯係過我，兩人隻通過律師交流，但一直無果。
我眉頭微微蹙著，接通了電話。
“我同意離婚。”
電話接通，就聽到何雲若淺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把玩著手中細細的煙，沒有立刻回答何雲若的話。先前她執意要浩翔的股份，我沒鬆口，這沒過去幾天，她就要放棄股權和我離婚？
“你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我不覺得離婚的事情可以在電話裏麵說清楚。”
“恩，我晚點回去。”我沉聲道，“離婚協議，你那邊有？”
隻聽何雲若哼笑一聲，“劉律師每天往我這邊送兩次離婚協議，你要是覺得不夠，我還可以給你複印幾份。”
她說話刻薄不少，我沒有就此回話，隻淡淡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