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到每天晚上吃安眠藥都沒辦法入睡,一入睡就做噩夢,心悸出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多毛病。
我摁了摁胸口,想要將那陣疼痛感給壓下去,卻久久沒能順過來。站在房間裏麵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房間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想要調整呼吸和表情已經來不及,莫北看到了我略顯蒼白的臉。
公司一個老股東在大院的時候突然暈倒了,我急忙給送到醫院,不能給通知了他的家人,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我準備離開醫院往家裏去。
意外吧,我準備穿過花園從醫院後門離開的時候,遇見穿著白大褂的袁柳惠。
她的同事先離開,留下兩人在花園裏麵。
“怎麼來醫院了?”袁柳惠問,臉上有些意外。
“一個長輩出了點事,送他過來。”我道。
“問題不大吧?”
“沒什麼,一點內傷。”
袁柳惠點點頭,在冷場之前,說道:“你昨天拿走的打火機,還給我吧,那是我朋友送我的。”
“送給你抽煙?”
“……”袁柳惠不置可否,“一個生日禮物。”
“嗯,回頭我讓李秘書拿給你。”我沒說親自送來,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親自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我看了看時間,的確是想要快點回家。
“梓恒爸爸,我想你應該不再需要心理醫生了吧?”袁柳惠忽然間問道,“你的心結回來了,對你的病情應該很有幫助。”
我怔了一下,沒有當即回答袁柳惠的話。
沒有立刻回答,便是沒有否認她的話。就說明莫北的回來,並沒有讓我心中的焦慮減少。
“暫時不需要。”我道。
說了暫時,沒說是永遠。因為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失眠它自己會不會好了,但是傷口隱隱作痛這個,大概是真的要去檢查一下。
如果是傷口的問題,那再治療。如果不是,那肯定還是需要心理醫生。
我並不排斥找心理醫生,我想把自己給治好。
“好的,祝你早日康複。”
“謝謝。”
兩人正在說著的時候,袁柳惠的目光往我身後看去,“你太太也來了。”
我回身,的確是看到莫北過來。
辦完出殯之後我去了醫院,我和孫醫生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
“老孫,我胸口時不時隱隱作痛,但傷口表麵已經愈合,你給我檢查一下。”
“像你當時受傷那樣是不是起來蹦躂一下,肯定有隱患存在。保不齊是什麼後遺症,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孫醫生抒發之前治療我的時候我不聽醫囑的不滿。
“所以疼痛可能隻是後遺症?”
“聽起來你似乎很開心?”老孫聯係放射科那邊給我安排一個磁共振,但看我表情,似乎有些幸運。
有後遺症還幸運,我可能需要一起把腦子也檢查一下。
我睨了老孫一眼,有些事兒他不懂,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後遺症並不是件糟心的事情。
“如果是後遺症,你估計就開心不出了,刀尖當時是擦過你的心髒的,你命大才活了下來。還是先做了檢查,等確定再說。”老孫憂心忡忡。
“閻王不敢收我。”我道,語氣中全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