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點招惹到傅斯年了。
難道跟她失去的那十九年的記憶有關?
“蘇小姐,斯年讓我為你醫治,你這樣不配合,會讓我很難做的。”
沈昂試圖讓蘇櫻放下手中的針頭,這東西雖然不是殺傷力多強的武器,紮到肉裏也是蠻疼的。
無奈蘇櫻就是不願意鬆手,神經一直高度緊繃,沈昂隻得又勸,“蘇小姐,我身為傅斯年的朋友,想在你身上紮個針眼,方法有千萬種,你何必讓我們擁有那種不美好的回憶呢?”
沈昂的話裏不乏威脅的意味,蘇櫻更是堅定了沈昂是壞人的念頭。
“你去跟傅斯年說,我的死活跟他沒關係。”
一個想置她於死地的男人,會好心為她安排醫生
笑話!
真把她蘇櫻當三歲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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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或許你跟斯年之間有些不愉快,因而對我的出現有所防備,但是……”
沈昂耐著自己的性子繼續勸說,“但是你要記住,我首先是一名醫生,其次才是斯年的朋友。”
“救死扶傷才是醫生的第一要務,你和斯年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我隻管照顧病人。”
“懂我的意思了嗎?”
金絲眼鏡下是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蘇櫻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男人的眼睛,也可以生的這樣迷人。
“把手交給我。”
見蘇櫻卸下一些防備,沈昂主動向她伸出手,蘇櫻正是遲疑之際,‘哢嚓’一聲,主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不由得讓蘇櫻的神經發條再度擰緊。
蘇櫻以為,會在這個時間推門而入的人,一定是傅斯年。
且,他進來的目的,一定是來嘲笑她的狼狽模樣,因而蘇櫻的神經一直如那要離弦的箭一般緊繃著。
她不願意在那個男人麵前服輸,即使是在明顯處於劣勢的情況下。
隻是好在,進來的人不是傅斯年,而是慕北。
“少奶奶,您醒了!”
看到蘇櫻醒過來,並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慕北歡呼雀躍,將托盤裏捧著的袖珍青花瓷碗放在床頭,濃重的藥草味立刻撲鼻而來。
蘇櫻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不悅的眉頭起了皺,一雙美眸很是提防的看著瓷碗裏黑乎乎的液體。
“這是什麼?”
“這時沈先生為少奶奶配的草藥。”
慕北笑意吟吟的解釋著,總算盼到少奶奶醒過來了,這一天一夜的看守,可把他嚇壞了。
還以為少奶奶不會醒來了呢。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家boss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麼樣子呢……
“少奶奶,整個雲海市就屬沈先生高超,這不您看,沈先生掐指一算,您會在今晚醒來,便早早的讓我去煎藥,可巧我剛煎好藥,您就醒過來了。”
“神不?”
神不?
蘇櫻不知道答案,隻知道神不神都跟她沒關係。
總歸他是傅斯年的人,還是防著些好。
正琢磨著怎麼讓這倆人離開呢,慕北陡然吼了一聲,嚇了蘇櫻一大跳。
“少奶奶,您怎麼把針頭拔出來了?”
“這怎麼行呀?快插上插上!”
蘇櫻心裏生出一抹子無奈,這一驚一乍的,真的是傅斯年的特助該有的素質?
“蘇小姐懷疑我的人品,不願意接受我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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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昂對身邊的慕北訴訟自己的委屈,轉而又道,“不過,虧得我料事如神,早知蘇小姐會有這個反應,一早輸液的時候便加重了劑量。”
“現如今就算輸液沒有完成,也並無大礙。”
“慕北,我們可以準備收工了。”
聞言,慕北一副膜拜大神的模樣望著沈昂,就差三叩九拜了,看的蘇櫻那個無語。
“慕北,傅斯年人呢?”
言歸正傳,蘇櫻還是要問問那個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丈夫的去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