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臉的男人蠍子哥一邊說,一邊隨手拿起墨鬥看了看,
“三炮,咱倆走粉同時被邊防打死,好命來到了這裏,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巴結住這個老頭,無論對方是什麼東西都不怕。”
三炮連忙點頭,“蠍子哥您指哪打哪兒,絕無二話!可咱們這方還有6個人,不知道都在哪裏,要不要想辦法找找,畢竟聚起來人多力量大。”
蠍子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弧度,“不管他們是誰,我們先藏著,等炮灰勾引出對手。”
“如果對方是什麼鬼怪,直接攛掇老頭廢了他。”
三炮:“蠍子哥您真毒...不,英明。”
...
在他們說話的同時,縣衙守備隊兵營內,兩男一女正擺弄著手裏的步槍。
一名方臉的男人拉了一下槍栓,“這就是漢陽造,裝彈困難還容易卡殼,你們要多練習。按照劇情,任老太爺今晚變成僵屍,明天九叔就會被抓到這裏,我們正好和他結識。”
他們幾個同樣是候選者,不過初始安排的身份是縣衙兵丁,並不知道劇情已經被蠍子和三炮改變。
站在一旁的女人二十幾歲,長相中等,就是穿著士兵服打扮成男人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太協調。
女人擺弄了幾下覺得手酸,眼角一撇貼身靠近了方臉男人,怯生生地說道:
“張哥,你看我這也沒玩過槍,到時候你可要保護我。”
濃眉大眼的方臉男人張哥打了個哈哈,“沒事,我盡力。”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想:特娘的,我看你玩過的‘槍’絕對不少。
女子暗恨,隻可惜這裏沒有全套化妝品,要不這種一看就是屌絲的男人還不手到擒來。
看到這個自稱軍迷的張哥不上套,女人眼珠子一轉抱怨道:“張哥,你說憑什麼我們就被分到弱隊,什麼能力都沒有,還和以前普通人一樣,一點兒也不公平嘛。”
張哥心有所感搖頭說道:“誰說不是呢,聽起來好聽,死後又給我們一次機會,還玩遊戲成神,但這遊戲本身就有問題,根本不平衡...”
兩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低聲探討起來。
另一名候選者是個胖子,軍服穿在身上,扣子都快被崩掉。
胖子麵無表情的瞧著兩人聊天也不搭話,心中不住冷笑。
他名叫程銀奎,生前是個成功的商人,這種女人他玩兒的多也見的更多,小聰明有,大事一點也拎不清。
雖然同屬一方,但大家身份都是候選者,在失敗就死的情況下,唯一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至於公平?
世上從來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一點也沒有身為遊戲者的自覺。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麻煩,無論那個女人還是自己,估計有槍也打不中人。
借勢是必須的,不過得好好籌劃一下...
想到這兒,胖子程銀奎越加沉默。
還有一名候選者是個年輕人,不到20歲,相貌英俊憂鬱,一直窩在床上兩眼發直。
方臉男人張哥轉身看了看他,“小方,來練會兒槍。”
年輕人小方轉身麵向牆壁,“別管我,我就想死。”
張哥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的三個隊友,頓覺前途渺茫。
“怎麼辦,對手一定很恐怖...”
...
月光下,
縣城通往後山廢廟的崎嶇羊腸小道,幾乎傾斜60度並且布滿沙石,另一側就是幽深的山穀。
一具僵屍站在緩坡上望著下方,蹦蹦跳跳就是不敢往下跳。
“香蕉你個芭拉,怎麼把我安排在這個鬼地方。”
洛飛口不能言,嘴裏發出赫赫的嚎叫聲,隻能在心裏怒罵。
“不行,不能一直困在這,小心點兒應該沒事...”
僵屍猶豫了一下,直挺挺地往前蹦了一小步,瞬間滑著滾了下去。
“我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