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叫楚寒傲茅塞頓開,他好像突然之間想明白了。
他愛蘇清夕,所以心甘情願對她好,為她傾其所有,但是卻絕不能容許在他們之間還有別人的存在,他怎會答應那樣荒唐的協議,反正如今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有權令她隻忠於他一人,而他隻會對她一人好,越來越好。
想明白的楚寒傲根本無暇顧及寧月,早已忘了他今日來找他是要為蘇清夕討個說法的,他對寧月一拱手道:“本宮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在此叨擾國師大人了,告辭。”說罷快速離去,身後是寧月滿是興味的目光。
他必不能讓女主還如原文一樣坐擁美男江山,首先要變動的就是本文的第一男主,如果他的態度突然轉變,對她要求強勢,甚至將其囚禁,那麼他這邊也就會輕鬆許多,而這樣一來,就是他不多做手腳,也絕不會出現原文那樣眾男主受蘇清夕蠱惑,硬要將楚茵送去和親的戲碼。
清理好這些絆腳石,成功攻略下楚茵也就簡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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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夕覺得近來很不好。
先是寧月對她態度冷淡,後是楚寒傲限製了她的出行及社交。
她受寧月冷待,本想在其他人那裏得到安慰,沒想到楚寒傲居然將她禁在太子宮,非但不許她與他們相見,而且還破天荒地告訴她從今以後隻需對著他一人。
蘇清夕覺得,楚寒傲這是在發瘋,他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能讓她理解,而且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製住的感覺,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晚間的時候,楚寒傲照例去了皇後寢宮問安,蘇清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書信,使了銀錢讓熟悉的宮人帶出宮給她的那些男人們。
她想讓他們聯合過來找楚寒傲,要讓她一生都囚禁在這深宮中顯然是她做不到的。
可是她沒想到,書信送出去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送信的宮人就被侍衛們押著來見她了,當然,隨後而來的還有一臉鐵青的楚寒傲。
顯然,信件內容已被他看過。
然而一向受盡寵愛的蘇清夕卻毫無懼意,即使被發現,她也隻是一臉不服地與他對視。
楚寒傲早便知道她會有此一舉,因此早早便派人在宮門處堵著,而他借口去給母後請安,實際上卻等著人贓並獲來聽她的解釋。
可見如今的樣子,她是絲毫沒有被抓到的罪惡感。
楚寒傲覺得心中噌噌升起一股怒火。
他將那宮人和多封信件都扔在她的麵前,冷冷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與本宮說的嗎?”
蘇清夕心中也有氣,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隻陰陽怪氣道:“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你便沒有任何解釋?”楚寒傲不死心地追問。
蘇清夕冷哼:“解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明明是你背信在先,如今要將我囚禁在這淒冷的宮中,還不許我與他們再見麵,說到底,錯的是你不是我。”
“你!”楚寒傲氣急。
“我怎樣?”蘇清夕不甘地揚起臉。
“蘇清夕,有我一人的愛還不能讓你滿足嗎?世間女子皆隻有一人為夫,偏你不同,非這般博愛於眾嗎?”
蘇清夕沒想到楚寒傲會這樣說她,一時氣急,雪白的臉上又紅又青,她憋了好半響才呐呐道:“明明是你們都喜歡我,是你們非逼著我在你們中間作選,我不忍傷你們任何一人,所以你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你、你現在卻來怪我博愛,我……”
“是,是我們自己先愛上你,也是我們提出要共同擁有你的決定,可是,到底是誰先招惹了我們?最初,是你,是你蠱惑了每一個人,是你讓我們為你沉迷,為你爭風吃醋,我們是喜歡你,可你也從未明確地對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說過明確的話,哪怕隻有一次,你跟我說,你不喜歡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可是你沒有,說什麼不忍傷害我們,你何不問問自己的心,究竟是它太大太貪,還是當真良善。”
一番話,幾乎是吼出的,說完,二人都僵持在原地,楚寒傲的臉上滿是猙獰,而蘇清夕則是被他的這番怒言給驚的手足無措,但更多的是無言以對。
她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也從未問過自己,她究竟是貪圖他們的愛慕,還是真的如她所說不願意傷害他們。
蘇清夕肩膀顫顫地抽動,豆大的淚珠顆顆滾落,她柔嫩的唇瓣被貝齒咬的蒼白,那番楚楚可憐,引人動容。
幾乎是一瞬間的衝動,楚寒傲想衝上去將她抱緊在懷中,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提的那些她都還沒給他解答,如果不顧一切地衝過去,那麼一切仍舊跟以前一樣,沒有一點改變,他不願再這樣下去了,不願再與其它男人共同擁有她,她現在是他的太子妃,就必定隻能是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