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你這般令人厭惡的女子。”
“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之心,那就請你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罷,他狠狠地甩開她的手,轉身打開門,讓她離開。
蘇清夕幾乎被這接連而至的話語打擊地心痛至極,隻見她一臉驚慌地望著他,雙眸盈滿了水汽。
“不、怎麼會。”
她完全地不敢相信。
“你說你、厭惡我,怎麼可能,我、我長得不好看嗎,有這麼多人喜歡我,你怎麼會厭惡我呢?”她惶惑地說著,看著他的神情滿是受傷。
寧月卻是從未有過地嗤笑一聲對她道:“所以,有這麼多人喜歡你,你也該知足了。”
“可我隻想要你的喜歡啊!”蘇清夕哭著喊出聲。
卻見他一臉漠然:“你太貪心了,你這樣的女子,我永遠不可能喜歡。”
蘇清夕聞言,連哭泣都忘了,如遭雷擊。
她覺得有哪裏不對,明明,幾個月前他還對她頗為親近,那時候,她幾乎都以為她要成功了,她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不然為何允許她日日接近他?
可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蘇清夕的眼睛驀然睜大,她幾乎是破音地問出聲:“你不可能喜歡我,那你喜歡的是誰?”
那個人,是誰?
她迫切地想知道。
寧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盯向了書架後的某處,清淡道:“你比不上她。”
“是她,是她對不對?”蘇清夕潑婦一樣地大叫著,絲毫沒有往日的美好形象。
見寧月不答,蘇清夕隻是一個勁地叫道:“是她,我就知道是她,所以你才會忽然疏遠我,所以你才會這樣對我,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是她,她哪裏比我好,我哪裏比不上她?她根本不配和我比,她不配……”
與此同時,禁宮的侍衛也被這邊的動靜驚擾,就這麼直衝而入。
“國師大人,此處發生了何事?”領頭的侍衛統領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向寧月問道。
“方才有隻老鼠躥了過去,太子妃受到了點驚嚇,你們將她送回太子宮吧。”寧月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統領看了看四周,雖有疑惑,卻並不敢多問,隻好領命,將大喊大叫的蘇清夕“溫柔”地送回了太子宮。
眾人散去,寧月的目光又投向某處,頗有些無奈地歎氣,終道:“出來吧。”
卻毫無動靜。
寧月見她似是打定主意不出來,有些失笑,他感到後背傳來的疼痛感,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那書架的後麵終於有了一點動靜。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書架後麵走出。
少女低著頭走到他的麵前。
寧月眸光柔和地看著她,輕聲道:“看夠了?”
少女這才抬起頭,臉上即是憤憤又是不甘,還帶著一絲欣喜。
她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心中有很多想問他的話,到了嘴邊,卻一時不知道該說哪句好,於是她躊躇許久,最終沙啞地問了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寧月看了眼書架一角處,一方素白的帕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隨後,趕緊小跑過去撿起來,迅速地收在衣袖裏,不讓他再看。
對她的一係列動作,他唇角輕揚。
“茵茵。”他這般低聲喚她。
她心下一怔。
麵上也越發地紅起來。
“怎麼不抬頭?”
她以往覺得他的聲音清冷如泉,雖是好聽,卻總給人感覺很遙遠,可是此刻卻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別樣妖嬈,明明沒什麼不同,卻偏偏仿佛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樣,落在耳朵裏癢癢的。
於是她耳朵也不爭氣地紅了。
他看的有趣,眼底的笑意更深。
“說吧,你怎會在這裏。”他決定先發製人。
聞言,楚茵這才想起她到這裏的原因,然而,在這之前,她又想到不久前就在這處,蘇清夕對他做的一係列的事情,胸口驟然發漲。
索性,她也抬頭看他,下意識地扁嘴,很是不鬱。
被她的眼神一瞪,寧月一怔,隨即問道:“怎麼了?”
“你,喜歡誰?”
少女的聲音十分清亮。
楚茵下了祭天儀式便一路小跑至千禧宮,因為她知道他會來這裏安放祭牌,便想著先到這裏候著,倒不是想如蘇清夕那般對他做出什麼不軌的企圖,純粹是想看看他,畢竟這幾個月他都忙於祭祀之事,她已有好久都沒見到他了,先前在儀式上,又有那麼多人在,她根本就與他說不上話。
可卻沒想到,居然讓她見到那樣一幕。
早在有人的腳步聲傳來之際,她就已經做好準備躲在了書架的後麵,所以蘇清夕之後的一係列動作都被她收入眼中,而沒有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