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兩個人卻在勾欄院那樣的地方為了一個低賤的小倌鬧了起來,定然是丟盡了皇家顏麵,鬧的滿城皆知了。
太子被帶回去關了禁閉,安陽侯也是一樣被罰了三整年的俸祿,並勒令他回至府中,一年之內除了上朝以外不準出府,更不準再去那煙花場所,否則便是違抗聖命,那可就是大罪了。
昌平今日剛一出去,還未曾享受到什麼遊春的樂趣,便被宮裏急急傳召,讓她親自去將她的駙馬領回府中,好生管教。
這下她可是在京城權貴之中丟盡了顏麵。
連著多看安陽侯一眼都直犯惡心,氣得她差點就寫了和離書,想著幹脆一拍兩散正好成全了他。
若非是惦念著唯一的女兒,她怕是當真就將那恬不知恥的混賬東西丟出公主府了。
葉裳則是從頭至尾,聽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年紀雖小,但很多事情卻也是早早便懂了。
這話的意思是。
她的未來夫婿同她的父親一樣,都是喜愛男子的麼?
而且,還爭到一處去了?
她突然想,她能不能,不成這個親了?
昌平見女兒似乎被嚇到了,心有不忍,便出言寬慰她道:“男人養幾個玩物沒什麼的,那些東西也不過就是貪個鮮,不會同你爭寵更不會危及你的地位,你無需記掛在心。”
“便是你同太子成親後,他若……你也需多擔待些,不要因這些事情同他鬧。”
而葉裳卻是麵色越發怪異扭曲地看著昌平。
許久,她才費了好大的力氣問出聲道:“所以,母親才會養了那麼多的男寵嗎?”
難不成她以後,也要過的同她這般……嗎?
——
與此同時,公主府的偏院一隅,一個身著青衫的俊秀男子手指輕扶額角,坐在院中的長椅上,麵無表情地捧著一本書在看,似是很悠閑的樣子。
但若是仔細看他,就會發現他此刻的嘴角正在不停地抽搐。
幅度雖小,卻是因為極力控製的結果。
“劇情已經發生變動,宿主需加快任務完成進度。”
腦海中係統那冷冰冰的聲音讓他一陣陣的頭疼。
剛剛接收的新劇情簡直讓他有種想懷疑人生的想法。
突然冒出的那個太子周豈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反正劇情當中,周豈因為一個小倌與安陽侯鬧了不愉快,兩人都被皇帝禁了足。
這一禁足不要緊,安陽侯被強行待在公主府中,整日憋悶不快,偏生又不能去哪。
心道著要不然多去關心一下許久未見的女兒吧。
可巧就撞見了她正與一個男子待在一處。
那男子模樣氣質簡直讓他驚為天人,完全是一見傾心。
以安陽侯的性子,自然是忙不迭地去將男子的姓名身份打探清楚,知曉他是昌平養的男寵時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碰的,反正他是打定主要要把這美人弄到手了。
這回他倒是沒能對他強行下手。
可也是一天幾次地跟在薄時年後麵不知疲倦地窮追猛打。
一晃三年時間過去,小郡主葉裳初初長成,皇帝下旨,讓其與太子早早完婚。
葉裳極不情願,卻抗拒不得。
成親那日,哭得撕心裂肺。
然而她與薄時年的關係並未就此斷了。
太子不知在何處聽說了她有這麼個見不得人的情人,興許是處於惡趣味作祟,竟將薄時年召入宮中,故意讓他們倆私會。
葉裳自是舍不得與薄時年分開,因此便是知道太子此舉有鬼,也仍舊陷入其中。
太子樂於看戲般地看著他的小妻子與別的男子情深意濃。
當他正想收網,好好懲罰這兩個背叛他的人時,卻不想,因為一來二去的接觸,也被薄時年深深吸引了。
這下,一切都亂了套了。
夫妻,母女,父女,君臣,都因為一個男人開始了交錯複雜的糾纏。
……
頂著那張俊秀過人的臉,顧沉眼中的冷笑一點點滲出。
“你確定不是在玩我麼。”
這坑爹的劇情走向越發蜜汁……
這是當他是死的麼?
“劇情發展不是係統可以控製的,這是宿主自己選擇的結果,宿主沒資格抱怨。”
抱怨?
顧沉真是嗬嗬了。
他這叫抱怨嗎。
他這叫抗議!
什麼鬼劇情。
他當初選的時候它有跟他說是這樣的發展嗎。
一個安陽侯也就罷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子又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世界裏的男的是不是都有病啊,怎麼個個見到他都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還是說這裏的男女都是沒有詳細劃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