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清清楚楚記的日後他的樣子,陰狠毒辣,與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
“師傅不討厭容肆……那,可不可以不要不見容肆?”
雲芥一愣。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不見你了?”
“可是……”
容肆壓低眼簾。
“師傅剛才說,讓我就呆在這裏,哪都不能去……”
還沒從腦海中那個魔頭容肆那裏出來,乍一對上這麼柔弱可欺的容肆,雲芥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我的意思是說,讓你好好呆在房間裏養好傷。”
不過是少說一句,他也能自己腦補出許多來。
容肆猛地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
雲芥不自在地輕咳。
“那,師傅不是要讓我禁足?”
她倒是真想禁他的足。
不過還是算了吧。
容肆看著雲芥,又淺淺地笑起來,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這樣笑,有多好看。
“我的傷沒關係的,我可以出去的。”
“不行。”
他的話很快就遭到拒絕。
“師傅……”
“不可以。”
“求求你了。”
“真的隻是小傷。”
“我說不行就不行,好生待著,直到養好了再說。”
……
數日後,容肆盯著腿上那條顏色淡淡的疤痕,勾了勾唇。
即便是他可以抑製傷口愈合,也才撐了不過這麼幾天。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他是遵照雲芥的話,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而隨之,雲芥也不得不在這段時間裏對他更加照顧。
他能夠看出她在麵對他時有多糾結。
畢竟一方麵想要遠離他,但是卻又不得不繼續跟他相處。
隻可惜,這傷口好的太快了。
容肆一邊搖頭一邊想。
這時候,外頭傳來了些許動靜,他抬頭看向窗戶那裏。
“誰。”
不一會兒,窗戶被推開。
“是我,容師弟。”
露出一個熟悉的麵孔。
竟然是上次帶頭欺負他的那個弟子。
而此刻,顯然兩人的表情神態與那日完全相反。
“有什麼事。”
容肆淡淡開口,表情冷漠。
“沒,沒什麼……我隻是來看看你,你的傷好沒好。”
說著,那弟子的目光下意識地瞥向他的小腿。
容肆不動聲色地將衣袍放下。
“這事你做的很好,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說著抬眼,看向那弟子。
“答應給你的好處,我自然會兌現,而且你放心,這事隻要你不說出去,幾位師叔也永遠都不會知道。”
那弟子聽了,忙露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
他今天來,不過就是為了得到容肆的這句承諾。
“既然這樣,那容師弟,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容肆立馬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他趕緊落上窗戶匆匆逃離。
不一會兒,門被從外退開。
雲芥走了進來。
“方才你和誰在說話?”
容肆連忙站起身,讓她坐下。
“沒,沒有人啊。”
他說這話時,表情很不自然,分明是在掩飾什麼。
“當真?”
容肆隻是笑了笑,然後點頭。
雲芥眉頭微皺。
“你在騙我。”
說著,她冷下臉來。
“怎麼,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