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那五味靈藥是做什麼用的？”端木蕭蕭問道。
大長老眯了眯眼：“薰華草起死回生，草荔香緩解疼痛，沙棠木清除濁氣，荀草去除疤痕，溪邊骨可解百毒，都是世間難尋的靈藥。”
端木蕭蕭眼睛一亮：“一定是那柳兒需要，我不會讓她得到的！”
“我先傳信回家族，讓族長查一查這五味靈藥集齊後能做什麼。”大長老並未因此而動容，隻是平靜地道。
到了他這個修為，很少有事情可以讓他內心起波瀾了。
“最好可以讓我們的人先找到這些靈藥，然後引她前來。”端木蕭蕭道，“哼，到時候我要她跪在我麵前求我。”
大長老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太認同她有些暴戾的想法，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什麼，帶著她隱匿了身形。
以他的修為，刻意隱藏的話，即便是帝空玄也不容易發現。
三日後，帝空玄和端木意終於走出了原始森林，山外便是一座寧靜的村莊，此時正是晨間，薄霧繚繞，阡陌交通，甚是美麗。
端木意伸了個懶覺，歎了口氣：“終於走出來了。”
她正要往前走，卻被帝空玄拉住。
“你就打算這幅模樣出去？”
端木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衣紗裙，沒什麼不對啊。
帝空玄似是歎息一聲，扭過她的臉，從袖中取出了一盒脂膏，挑了一些在她的臉上抹開。
他略帶薄繭的手掌心擦過她的臉頰，溫熱而貼合。
“我……我自己來就好。”端木意後退半步，自己擦著，不覺用力，一張臉都擦紅了。
“過來。”帝空玄淡淡道。
端木意頓了頓，挪了過去。
一支炭筆將她的眉毛畫的粗了些，眉尾下壓，更顯平平無奇。
黃粉撲麵，遮住了她白皙如玉的容顏，連帶著唇色都黯淡了一些。
片刻之後，清雅無暇的少女，便成了一個灰頭土臉的村婦。
“把衣服換了。”帝空玄又拿出了一件先前買下的粗布藍衣。
端木意接過，跑到樹後麵去換衣服，待出來時，發現帝空玄也已經改頭換麵，成了一個年過三十的大叔。
“人間界行走，盡量不要招惹眼球，以免多惹是非。”帝空玄道，“很多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你若是讓他們覺得有用，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奪去。”
道理真多，不愧是活見久的大叔，講出來的道理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
端木意嘟囔：“我們兩個站在一起，要搶也是先搶你。”
帝空玄瞪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栗。
端木意捂著頭，跟他走進了村莊。
他們兩個化身為來山裏尋找藥材的商人，在一戶老饒家中投宿。
老人家隻有一間空房子，臨時收拾出來讓他們休息。
端木意一邊在屋簷下洗腳，一邊看旁邊收拾床鋪的男人，忍不住問道：“帝公子啊，你做菜鋪床什麼都會，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娶妻？”
端木意隨口一問，並不知道她的話已觸及到帝空玄的逆鱗。